過最壞的結果,齊王爺和藤王爺根本沒有要保太子的意思,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螳螂已卒,還有什麼威脅可言。
二皇子的人已經到了殿外和齊王爺的人對峙起來,宋琿也不急,這乾清宮外都是他的人,猶如甕中捉鱉,他穩贏。
“六皇叔,您一直留在裡面,不出來看看我帶了誰來見你麼。”
宋琿話音剛落,後頭計程車兵分開兩道,十幾個黑衣人押著藤王妃走了上來,王府中應該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戰,抓著藤王妃的兩個黑衣人沒有蒙著臉,而藤王妃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頭髮凌亂,臉上都斑駁著沾了血泥。
宋珏從殿內出來,看到了被押上來的人臉色一變,二皇子宋琿看在眼裡,朗聲道:“六皇叔,大局已定,您又何必負隅頑抗。”
黑衣人押著藤王妃走上臺階到了宋琿身後,宋琿轉過身看,臉上那得意的笑意在看清藤王妃的臉後有了變化,那一幕對宋琿來說多麼熟悉,就在半個時辰前有人剛剛用過,眼前“藤王妃”忽然上前,抬手時袖口滑下一柄利刃,她的速度要比刺殺太子的那幕僚要快的很多,下一刻那利刃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他要說什麼時那利刃輕輕一抬,直接抵在他的喉結上,壓近面板幾分有了痛意。
周遭計程車兵即刻拔劍相向,而上來的十幾個黑衣人則是把宋琿團團圍住,身在中間受人桎梏,稍微一動就有被抹脖子的風險,這一變化別說是那些士兵了,就連宋琿自己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側眸瞥了一眼身後的“藤王妃”:“放下刀,有話好說。”
“該說的三皇子不都已經說了麼。”身後的人沒有說話,開口的卻是身側的一個黑衣人,宋琿轉眼撇去,黑布遮面之下這才覺得聲音和眼神有些熟悉,他當即明白過來這個才是藤王妃。
遮住的大半臉頰上只露著一雙眼眸,為了以假亂真葉蘭嫣連妝容都卸了,扒了十幾件衣服矇混入宮佯裝自己成功被抓,唯有這樣才能靠近這個以為一切都已經勝券在握的二皇子。
硬拼硬的得死多少人,而死的越多越亂才是蕭景銘所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蕭景銘要做那個黃雀背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她葉蘭嫣如今就截一段,提早平了建安城的亂,把這利給收了。
士兵們不敢輕舉妄動,假扮成藤王妃的冬青一抬手,宋琿就得跟著她往上走,周圍的黑衣人都是侍衛假扮,他們打不過這麼多的人,而這些跟著他們往上的將軍士兵也不敢動他們。
“你當如何。”宋琿沉聲,他們已經到了殿門口,眼前就是齊王爺的人,進了乾清宮他就更沒商量的餘地了。
“二皇子,負隅頑抗可是你說的。”葉蘭嫣看不到蕭太傅的身影,早在宮亂前他就已經偷偷離開了皇宮,此時若還沒離開建安城去報訊,那就是還躲在城中探查情形,“皇上駕崩,您卻逼宮謀反,別說你貴為皇子了,再尊貴的身份還是大罪。”
就算是宋琿一萬個不願意他還是被押進了乾清宮殿內,擒賊先擒王,他進了殿,外面再多的人也是我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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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見兒子被擒,再難維持起鎮定的神情來,一旁的賢妃倒是笑得高興,到最後還不是什麼都沒有撈到,人都被抓住了,一刀下去結果了性命,外頭那麼多的人擁護誰去?
這皇位還是她兒子的。
賢妃趕忙杵了一下兒子讓他上前去:“齊王爺,叛賊已抓,就該當場斬殺以絕後患,皇上駕崩,未免朝政起亂,這新皇的登基大典也得抓緊啊。”
宋驥這是死灰復燃,剛剛還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現在藤王妃一計把人給拿下了,他挺了挺背脊開口:“齊王爺,快把這謀亂之人帶下去關入天牢嚴加看管,還有那些夥同叛亂的人都一併抓捕,擇日審問!”
冬青鬆開手,宋琿踉蹌了一步跌到了兩個侍衛這裡被拿住,葉蘭嫣摘下帽子走到宋珏身旁,見他不甚贊同的看著自己,無人注意下她衝著他眨了下眼,隨即恢復神色看向宋驥:“太子可別忘了,城外還有二皇子的人守著,您這是打算讓誰去抓捕這些人。”
宋驥一愣,不是他們那還有誰,賢妃得意的瞥了德妃一眼:“齊王爺,今日平亂得封你和藤王爺大功勞,等我兒登基有的是賞賜,來人啊!把這謀逆的母子倆都給本宮抓下去,讓他們好好看看,誰才是正統!”
賢妃一聲令下卻無人動作,賢妃朝著站在那兒的侍衛看去,場面一瞬陷入了尷尬,隨即是德妃的笑聲,她就似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賢妃:“誰才是正統?就憑你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