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王家和皇太后想要讓德妃和二皇子死的徹底,齊王爺第一個不答應,殺了二皇子又怎麼能把暗地裡那些人抽出來,這些隱患一天不除就一天難安。
“齊王爺這又是何意,難道我所言之事不對?”王大學士面朝向皇上,“皇上,德妃和二皇子如今身在皇陵有人看守,看似不足為懼,可若是沈家還在,那這二皇子就不會心思,沈家必須要除。”
宋琨放下手趕緊端正了姿勢,他想了想,聲音還是稚氣:“王大人,要判一個人有罪無罪,是不是先要有證據?”
“那是自然。”
“如今沈家可有和二皇子謀逆之罪有關的證據?”宋琨偷偷看了皇叔一眼,繼續問王大學士。
王大學士一愣:“皇上,如今是還未蒐集到有關的證據,可。。。。。。”
“沈家過去貢獻很多,昌平侯又為朝堂做過許多,也是因為有他的密報,齊王爺才能及時帶人守住乾清宮不讓二皇子得逞,如此說來,昌平侯如今是功大於過,要誅殺一個功大於過的臣子,朕聽太傅所說,這樣可是暴君的行為,會失民心的。”宋琨認真的看著王大學士,太傅的教導他都有認真在聽的。
王大學士被問的啞口無言,眼下的沈家的確沒有查出過什麼有力證據,可沒有不代表不存在,也正是因為沒有他才覺得這是大隱患。
“那就等查出證據再定罪也不遲。”宋琨說的煞有其事,“這樣才能,以德服人!”
王大學士張了張口,他也不能說皇上錯了。
“沈家作為二皇子的母族,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殿內安靜了一會兒後宋珏才開口,“沈家的爵位還可以留著,不過昌平侯那幾個兒子的職位得動一動。”
王大學士如今都退而求其次了,宋珏的話剛好合了他的心意:“要職之上不能留著沈家的人了。”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桂公公的通稟聲,昌平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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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宮中的旨意下達到了昌平侯府,昌平侯帶著沈家上下接旨,沈家三位老爺皆被降了職,其中沈大老爺和沈三老爺的官職還受了調動,而昌平侯則是身兼侯爵卻沒有實權。
昌平侯感激涕零的接了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的沈家眾人跪謝旨意,桂公公宣旨之後沒多久就以覆命為由離開了昌平侯府,昌平侯手捧著聖旨被兩個兒子攙扶起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沈家總算是保下來了,沈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孫總算是保下沈家了。”
後頭的沈繡繡扶著昌平侯夫人起來,還未從聖旨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什麼,兩位伯伯和爹都被降職了,那以後沈家怎麼辦,她的婚事怎麼辦,祖父為什麼還顯得這麼高興。
昌平侯把聖旨交給兒子讓他放到祖祠裡去,多日來的操勞使得他整個人都顯老了許多,如今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沈二老爺還有些猶豫:“父親,那德妃那兒?”
“別提那不孝女,今後你們誰都不許再提起他們。”昌平侯嚴厲的看著沈家眾人,“誰要偷偷做些什麼,我就把他驅逐出沈家。”
沈繡繡被祖父看過來那一眼嚇得不輕,她趕緊低下頭去,眼底閃著憤憤,十分的不甘心。
而此時距離建安城外幾百裡外的明州那兒正演繹著一鈔鎮壓謀逆’的正義之舉,集兵想要趁機奪取建安城的七皇子,還有將這次謀逆完美扼殺在搖籃中,立了大功的蕭將軍。
109。109。敗者為寇(上)
朝堂內還沒完全平定下來,連著下馬了這麼多官員,就是往上補也得不少日子,再加上幾位帶兵大將的判決定罪,建安城內的兵力雖說不上虛空卻也不強盛,若是再來一次二皇子逼宮,那就不會是眼下這樣的順利情形。
而七皇子母妃並不受寵,自己也不是天資聰慧之人,年僅十二歲,不會有什麼大臣把注押在他的身上,二皇子逼宮的時候七皇子逃出了建安城,連先帝出殯他都沒有回來過,依他的本事,也絕沒那能力能集兵造反。
蕭景銘是在七月初被二皇子派遣去往徽州,舉的是替二皇子巡查的名頭,蕭景銘去的時候還攜帶了家眷,算是舉家前往,蕭太傅留在建安城中依舊是為二皇子出謀劃策,但在宮亂之時蕭太傅已經不在宮中,如今不知生死,建安城裡也搜不到。
蕭景銘前去徽州一個多月後宮裡就出事了,二皇子沒能成功奪得帝位,在許多人眼裡,那臨時被調遣過去的蕭將軍其實就是二皇子在外準備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