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兩個月后皇上再召越婕妤,她已不能開口說話。”
要不是桂公公回憶,賢妃還真記不太起來當年是怎麼把越婕妤給弄去冷宮的,皇后當初放任不管德妃又袖手旁觀,才讓賢妃把當年的事處置的如此肆意,去掉一個受寵的妃子是所有後宮女子都樂見的,可牽扯到子嗣卻沒這麼痛快了,尤其是個皇子。
“記司之事當時並不是臣妾所負責的。”賢妃立馬將自己從那罪責中拉出來,一旁德妃抬了抬眉沒有說話,不是賢妃負責的也不是她負責的,這事兒還是皇后底下的人在辦。
皇后也不吱聲,她可是病著呢,大小事務都交出去了,就算是她底下的人負責也得是德妃和賢妃督辦,要論罪就大家牽著一塊兒走。
齊王爺又派人把專門記宮中妃子侍寢和月事的公公請了過來,每月皇上去了哪個妃子那兒,妃子的月事何時來何時走的,記載的東西一翻就要翻到七八年前越婕妤侍寢有身孕的那一月,可翻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記載越婕妤月事來遲的內容。
齊王爺二話不說就讓人把那兩個公公拉下去各打了二十個板子,奄奄一息時終於從其中一個的口中得知,當時越婕妤的確派了宮女前去,可當時他們是得了吩咐不將此記錄上去,一指認得知,授意他們這麼做的人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嬤嬤。
聽聞審問的結果是這樣,賢妃大呼冤枉,她跪在內殿的門口哭的梨花帶雨:“皇上,如今您是病著就有人這麼欺負臣妾,七八年前的事兒,臣妾當時也是因為皇后娘娘病著才暫替她理了一陣子的事,可現在倒好,都怪罪到臣妾頭上來了,難不成是臣妾指使人要讓越婕妤生不下孩子的麼,臣妾難做啊。”
賢妃的心思德妃和皇后都懂,可不就是想讓越婕妤生不下孩子麼,這是被打入冷宮了,要是當年讓這孩子生下來,說不定如今良妃這位置上坐著的人就是芸娘。
齊王爺又進了內殿一趟,賢妃扶著門框哭的傷心,她現在可是把所有人都恨了個遍,究竟是誰在這時候要踩她一腳把當年的事翻出來,說的貴重了那是個皇子,是皇上的血脈,說的直白些那幾年要是死在冷宮裡也不會有人在意。
過了一會兒齊王爺出來了,帶了幾句話出來:“皇上不是要論賢妃娘娘的罪。”
賢妃愣了愣,哭泣聲也停了下來,大費周章把人都叫來把事情翻出來不是為了論罪那是做什麼。
齊王爺看著這三個如今宮中最為權勢的妃子,神情嚴肅:“越婕妤有罪,皇子無罪,皇上有令,記九皇子入宗譜,交由淑妃娘娘撫養,一切事由交由禮部執行。”
皇后剛剛已經經歷過一次,眼下她淡定很多,德妃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交給淑妃是什麼意思:“齊王爺,這交由淑妃撫養是何意思?”
齊王爺淡淡的重複著剛剛內殿中皇上所說的話:“九皇子記養在淑妃膝下。”
德妃臉色一變,虧的控制的快,隨即看了宋昆一眼:“那淑妃妹妹可真是有福了。”
賢妃卻不能依,她受寵這麼多年,在皇上面前是要什麼說什麼,聽齊王爺這麼傳話後她是不信:“齊王爺,就算這孩子是越婕妤在西宮所生,那也不能證實是皇嗣無誤。”
“放肆!”齊王爺忽然高聲呵斥,“越貴妃二月二十四被打入冷宮,十二月初足月生下九皇子,你膽敢說出這樣的話!”
賢妃狠狠一震,隨即轉過彎來坐垮在了地上,她怎麼沒想到這個。
殿內外都安靜了下來,此時已經夜深,芸娘安安靜靜的跪在那兒,宋昆稚氣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他從來都不知道孃親是怎麼到那個地方的,也從來不知道自己見不到父親的原因是什麼,更不知曉西宮外的世界,他的孃親這麼善良怎麼會下毒害人,還有這幾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和善的娘娘,他一個都不喜歡。
齊王爺後頭吩咐的話賢妃已經聽不大進去了,要去稟報淑妃,要帶九皇子和越婕妤下去,皇上還有什麼吩咐,皇后娘娘要準備什麼事。
賢妃只記得自己出了乾清宮後德妃在她耳畔說的話:“淑妃也有兒子了,看著皇上對她的多年情分,不知道這九皇子能得什麼樣的境遇,那孩子看起來挺聰明伶俐的。”
——————————————————————
沒隔幾天宮裡就傳出了九皇子記養到淑妃膝下的訊息,至於這九皇子的來歷,生母八年前因罪打入冷宮生下了他,如今查明證據不足是屬冤枉,已經把人從西宮接回怡和宮和淑妃一起養育九皇子。
訊息傳出來之後建安城的百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