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茶下肚以後,周老爺斟酌著開口,“賢侄,不知你對我家清兒……”
“周老爺,有件事想必你還不知道。”石子郅抬眼,“我已心有所屬。”
“什麼?”周老爺沉著臉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片刻後他臉色稍緩,“沒事,只要不談及婚假,我們還是……”
被那雙帶著笑意的漆黑眼睛盯視,不知怎的,周老爺覺得脊樑骨涼涼的,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他和我早有婚約在先。”石子郅垂著眼瞼看左手手指。
周老爺的手在腿上敲敲,這事不好辦了,還得從陸九那裡下手。
不對啊,他怎麼就沒聽說過對方有婚約?
可以先派人查一下,如果找到那家人,花點錢好解決的,實在不行,還有別的辦法。
心裡打著算盤的周老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石子郅看不上他家小女兒。
石子郅從前廳離開,推開門走進屋裡,俯下。身用唇描。繪著熟睡的男人面部輪廓,“哥,這藥是我一年前得到的,對身體不要緊,你多睡會,等你睡醒後我送你一個禮物。”
江餘翻了個身,隱約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輕聲呢喃著——
我是屬於你的。
所有想把我從你身邊搶走的人都該死。
☆、第42章 卷四
江餘做了一個夢,夢裡他穿著一身大紅喜服站在那裡,對面有一個和他穿著同樣衣服的人,個頭比他稍高一點,身子修長。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
身體不能動,有股無形的力量強拉著他與那人一拜高堂,二拜天地。
直到夫妻對拜後,那人緩緩的抬起頭,露出詭異而滿足的溫柔笑容。
“哥,你終於是我的了。”
“操!”江餘騰的蹦起來,驚出一身冷汗,他胡亂的吞嚥口水,被那個驚悚畫面刺激到了。
他心有餘悸的想,還好是一場夢。
江餘扯扯浸。溼的衣襟,他記得是喝了碗綠豆湯就睡下了。
怎麼會做那麼荒唐的夢,和小孩拜堂?想都沒有想過。
可能因為對方是他一手養大的,那個夢讓江餘有種亂。倫的罪。惡感。
江餘忽然意識到什麼,他眉頭擰起。
“000,出來。”
“叮。”
“任務前半部分是我和他行不行?”
“叮,性別決定成敗。”
明顯的對基。佬有歧視,江餘眉間印著浮躁,“這卷不會有什麼隱藏任務吧?”
其實他想問的是會不會出現什麼比較……超出範圍的事。
“叮,說不好。”
“你還是繼續休眠去吧。”
江餘看了眼天色,應該沒睡一會,他揉揉眉心,下床去倒水喝。
腳剛踩到地面的時候江餘就癱倒在床上,酸。脹僵硬感從腳底心蔓延,尤其是兩。腿根。部,彷彿曾經被大力拉開過很長時間。
他猛然陰沉著臉把手伸到後面。
那裡很乾淨,沒有遭受撕。裂後的痛意,江餘鬆了口氣,難道是中暑了?
江餘不放心的脫掉衣服察看,確定身上也沒什麼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然而他並沒有看到背部尾。骨那裡的一塊深色的紅印,像是被人用力反覆多次吸出來的。
江餘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時辰才找回一點力氣,體內的過度虛弱怎麼感覺像是被壓榨乾了一樣。
就在江餘準備喝水的那一刻,他的餘光捕捉到屋子角落,一小塊紅色映入眼簾。
江餘的臉色起了一絲變化,是紅紙,他走過去蹲下來把紅紙拿在手裡,緊盯著邊緣的不規則,手指來回摩擦。
下一刻江餘的瞳孔一縮,像是囍字的半部分。
青天白日的,江餘呼吸逐漸變的急促起來,活生生嚇的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屋子的門從外面推開,江餘手裡的紅紙一緊,他快速藏進袖子裡。
齊大方站在門口,看到已經醒過來的男人,他的唇向兩邊拉了一點,“你已經昏迷了五天。”
那意思是你沒死真是走運。
江餘皺眉,“怎麼回事?”
“不知道。”齊大方古怪的視線在江餘身上移動,“五天前你突然昏迷不醒,他帶你去找大夫,一去就是幾天,沒有音訊,今天上午才帶著你回來。”
五天?江餘腦子有點懵,他迅速拋開那些雜亂無章的資訊問,“子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