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系統的聲音,江餘腦中出現一堆資訊,邵則小時候患過孤獨症,住院一段時間出來,情況並沒有好轉,後來他跟著二婚的母親住進繼父的家。
之後的不幸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片刻後,江餘陷入沉思,邵則是怎麼從那個世界到他這裡的?
總覺得系統還有什麼瞞著他……
在書房打了個盹,江餘揉·著酸·痛的腰出來,客廳裡的少年枕著他那隻忘了從哪買回來的大靠枕,睡的安穩乖順。
江餘的視線從少年宛如白瓷的臉上劃到對方的耳朵,停了半分鐘,他俯·下·身伸手輕輕一勾,將一個黑色耳塞拿掉。
記憶裡好像第一次在麵包車上見到的時候這個少年就是在聽歌,經常戴著耳機。
江餘好奇一個鬼會對什麼音樂這麼痴迷,他又低身過去,一手撐著沙發背,將耳塞塞進自己的耳朵。
那一瞬間,江餘毛骨悚然。
裡面不是什麼歌曲,而是嘈雜的求饒聲,淒厲的哭聲,還有類似什麼液·體流淌的滴滴答答聲音,像是一個男人死前的掙扎。
後面出現一小段的呲啦聲音,緊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輕哼聲,很溫柔,似是一個曲子。
“好聽嗎?”
頭頂冷不丁冒出的清涼聲音讓江餘嚇一跳,他抬起眼皮,與一雙幽冷的眼睛對上,過近的距離讓他看清了裡面的自己,有著明顯的驚駭,“這什麼?”
“你沒那麼笨。”邵則從江餘手裡拿回耳機,重新塞回耳朵裡,衝他一笑,像是在分享自己收藏的寶貝,“是不是很好聽?我每天都會聽。”
江餘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去看笑的格外開心的少年,他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從那天以後,邵則就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枕著江餘的胳膊,把耳機分一個給江餘,他想,既然已經被發現,索性一起享受。
江餘從無法入眠到沉睡,只用了幾天,他以為最少也要一兩年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
“你在想他。”
正看著報紙的江餘突然手一抖,他盯著報紙上面出現一點火苗,又快速擴大。
剛被他認出的男演員那張臉眨眼間就燒成了一個黑洞。
他把報紙塞垃圾簍裡,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邵則坐在江餘腿上,抱著他,冰冷的唇·蹭·在他耳邊,清淡的聲音裡透著令人顫慄的警告,“你是我一個人的。”
跟他說這話的人有幾個,都那麼天真,江餘忽然擰眉,胸口如絞痛,他緊摳邵則的肩膀,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你不乖,別試圖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