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有痕跡,馬車分散開來……”
“他孃的。”有人罵出口,“這幾人太能逃了,把他們追到,老子饒不了他們……”
頭頭一舉手,罵聲立即停下。
“看得出來哪一輛是襄陽侯府馬車的痕跡嗎?”
“這邊,他們的馬車載重更大,車輪更寬,明顯不是另一輛可比擬的……”
“這襄陽侯夫人在哪一輛馬車上,我們怕是猜算不到,抓不到人,我們回去就無法交差。”
“……”
討論聲在耳邊響,葉鍾氏的神情最為難看,這群人果然衝著她來的。
“寒山寺的方向有訊息傳來沒有?”頭頭又問道。
“沒有,我們的人沒發現襄陽侯夫人的行蹤。”
這話音一落,葉鍾氏與織錦等人都看向林瓏,眼裡有著震驚,她是怎麼猜到寒山寺那兒有埋伏的?
心裡劇震的是葉鍾氏,如果聽了織錦的話返回寒山寺求救,她現在只怕已經被五花大綁,這群人是什麼來歷,她至今仍沒鬧明白,只知道落入他們的手中凶多吉少。
這會兒她握緊林瓏的手。
林瓏卻是淡定地掃了他們一眼,這都不是明擺著的嗎?要不私下裡狂逃要不回去寺裡求援,這些人都算好了,才會殺光了侯府侍衛再追過來。並不是她聰明,而是大家都想要貪最近的那條路。
從這裡回寺要比回城容易得多,本來林瓏想要分一個人到寺裡求救,只是一行四個女眷外加倆車伕,自己僱來那個熟悉地形不能去,葉家那個卻早就被人認出,依他膽小的性子,哪裡敢輕易放他去通風報信?
至於林璃,現在都慌得找不到北了,只怕趕她走她也走不動,只會眼淚汪汪地看著她,織錦的道理與葉家車伕一致。
看到那頭頭分出兩撥人,一如林瓏所預料的那般,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葉鍾氏看到那群人參騎馬走遠,她低聲道:“林姑娘,我們也走吧。”這會兒她已沒得選擇,還是保命要緊。
林瓏點點頭,在藏身處再三看了看,確定沒人埋伏之後,這才現身朝自家僱來的車伕道:“走吧。”
那車伕點點頭,好在今夜月明星稀,照得山路如同白晝,一群人才沒有過份狼狽。
林瓏隨地撿了一根頗粗的樹枝開路,跟在她後面的葉鍾氏這才沒有吃更大的苦頭,織錦攙著她,惟有咬牙忍受山路帶來的不便。
林璃膽子小,連與葉鍾氏說多幾句話也沒有,她本想跟在林瓏的身後,不過最後還是被安排在葉鍾氏的後面,殿後的是葉家的車伕,一行人保持著這個隊形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與此同時,葉旭堯卻是帶著人趕到了母親出事的地點,在家久侯不至母親歸來,心神不安決定親自去迎接,半路上卻發現了葉家侍衛的死屍,還沒到達寒山寺,依著痕跡尋來,看到遍地的死屍。
“伯母怕是凶多吉少。”傅年皺緊眉頭道。
葉旭堯冷靜地觀察,母親的馬車並未在這裡,這麼說來有兩種可能,一是逃了,一是被抓,正在他沉思的時候,善於追蹤痕跡的人就給了他一個尚算樂觀的訊息,現場有兩輛馬車的痕跡,與葉家的馬車同一個方向行駛。
葉旭堯思忖一會兒,朝傅年道:“你迅速回城給鄭巡撫傳話,讓他加派人手,今夜的城門要派人駐守,若是發現可疑痕跡要迅速來報。”
傅年應聲,“我這就去,對了,子陽,這事怕是與蘇宥武有關係。你多加小心。”
巡鹽使蘇宥武?葉旭堯一早也懷疑上他,“這事有我心中有數,你且去吧。”
傅年也不再廢話,趕緊就勒緊馬韁繩離去。
“把這地上黑衣人都給我抬出來,一個都不能少,看看他們可有別的身份象徵沒有?”葉旭堯握緊馬韁繩,“事不宜遲,我且先去查詢太太的馬車,匪鑑,這裡你主事。”
匪鑑忙點頭應是。
葉旭堯這才趕緊夾緊馬肚子,去追馬車的痕跡。
巡鹽使蘇宥武的府邸,匆匆用過晚膳,蘇大人聽到稟報,迅速趕往書房,看到高志正揹著手在看他書房裡面的字畫,似第一次瞧見,旁邊站著神色難看的曾師爺。
他進去朝曾師爺擺擺手,上前給高志行禮,“國舅爺要來怎不提前打個招呼?”
高志轉頭看他,一掀衣襬坐到椅子裡,“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派人去劫持襄陽侯夫人?”
蘇大人一愣,這事怎麼傳到他的耳裡?想來怕是曾師爺說漏嘴了,看到高志不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