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幾個壯漢裡面的頭頭忙抬頭道,根本不敢直視葉鍾氏這貴人的臉。
“她……她還給我們葉姑娘的畫像,不過她並不是真要綁了葉姑娘,而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她而已,我們只是求財不是索命。”另一個壯漢忙補充。
看這幾個壯漢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因受災而離鄉背井到京城來討生活的,並不是那種亡命之徒,從這裡就可以推測出來僱他們的人本意並非傷人。
“僱你們的人是不是姓連的姑娘?”葉蔓籽不是傻瓜,前因後果一聯絡起來,立即就明白了,之前還心存一線希望不是連枝算計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果然想得太簡單了。
“小的不知。”
那幾個壯漢一再地搖頭。
原紫瑛卻是臉色發白起來,她只是太單純容易信人被人當槍使而已,並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這幾個壯漢雖然沒有承認是不是受連枝指使,可前後一聯絡,連枝出事時是與葉蔓籽在一塊兒的,顯然她是要扮演救助葉蔓籽的角色,從而搏得葉家人的感激,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是被自己所謂的好姐妹算計了,真正要使計嫁進葉家的人是連枝,並非都荃,而她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又一時發狠,這才下決心除去都荃。
非但如此,那普救寺的僧人還帶回了一個人,原紫瑛在看到她時瞬間睜大眼睛,她不是早就令這丫鬟去躲起來了嗎?而且她還按連枝教的那樣,早就安排人手除去這知情的丫鬟,怎麼這人會隨普救寺的僧人一道過來?
“你……”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那丫鬟卻是恨恨地看著自家姑娘,她原本不過是原家不起眼的三等丫鬟,之前還以為受到姑娘的重用,後來才知道是要害人,不過她收了姑娘給的好處,就昧著良心去害那都姑娘。
事後她立即拿了賣身契與到手的銀子就逃出了普救寺,哪裡知道原紫瑛會安排了車伕害她性命,她喪失了寶貝的貞操傷了那車伕這才逃出生天,不甘被辱,她返回普救寺準備說出原紫瑛的陰謀,她要報復這心狠手辣的原紫瑛。
所以此刻她如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都說了出來。
“你說這滑石粉是原紫瑛拿人撒的?”都舒氏忙道,此刻她看著原紫瑛的目光冷如寒冬。
那丫鬟點點頭,“是姑娘讓奴婢找人在前一天撒好在普救寺後山的懸崖處,等到今日,再讓奴婢去引都姑娘過去……”
“你撒謊——”原紫瑛怒斥,就算知道被連枝那賤貨坑了,可她不能認這個罪,不然等待她的將是萬劫不復。
“沒錯,你收了多少銀子才這般陷害主子?”原紫瑛的親孃原周氏上前甩了這丫鬟一巴掌,讓她胡說來陷害女兒。
晉陽侯不會讓人壞了自己知道真相的機會,忙給自己的侍衛一使眼色,立即就有人出來拉開原周氏,不讓她攪局。
那丫鬟捂著被打疼的臉,眼裡怨毒地看著原周氏,“奴婢句句屬實,姑娘確是對都姑娘不利,若非姑娘使計,都姑娘怎會摔到懸崖下面,事後她還要殺人滅口,這般買兇殺人,姑娘不配大家閨秀這四個字,實乃蛇蠍之人。”
“住口,你給我住口……”原周氏受不了女兒被人如此詆譭,當場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口,本來就柔弱的身子更是受不住這強烈的情緒左右,當場就軟軟地倒在地上。
“娘——”原紫瑛看到母親倒地,立即痛哭地喚出聲,她娘有心悸的毛病,這也是祖母看不慣的地方,畢竟這樣的身子不利生育,所以她娘只生得她一個女兒,大夫都說過若再生就會要了她孃的命。
原太傅本來以為自家孫女是清白無辜的,哪裡知道背後居然如此惡毒?所以對這兒媳婦也怨恨上了,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只是讓人把她扶起來拖回馬車安置,至於延醫問藥一事他根本就不管。
“祖父,您救救我娘,她心臟不好……”原紫瑛哀求地看向祖父。
“你娘死不了。”原太傅冷冷地看著這孫女兒,“再說現在才來擔心你娘是不是太遲了?我原家出了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家門不幸。”
“這是誣衊,祖父,我沒有幹過……”原紫瑛始終不肯承認。
“乾沒幹過自有官府去查。”晉陽侯涼涼地道。
本來他打算動用私刑的,這會兒卻是改了主意,如今證據漸漸浮出水面,他就算要她生不如死也要光明正大的來。
送官法辦,原紫瑛一想到這四個字登時也想暈過去。
“都侯爺,此事給我一個面子私了如何?”原太傅不想鬧大此事,“我原家一定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