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幾個黃毛丫頭能翻了天去不成?”
“嗯,葉妹妹說得對,我們就這麼辦。”都荃點點頭,“對了,其他的人要不要提醒一句?”
“怎麼提?這都是我們的猜想罷了,說出去只有得罪人的份,若是到時候真出了亂子,能幫的就幫一把便是,再多我們也沒有法子啊。”葉蔓籽知道自己的斤兩,她不再是幾年前那莽撞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所以強出頭之事她是堅決不做的。
都荃倒是有副熱心腸,可無奈正如葉蔓籽所說,無憑無據之事如何取信於人,還不如先觀察著,若有不對勁的地方再提醒他人好了。
兩人苦惱著自己的心事,卻是依然按時到達的普救寺,一路無驚也無險。
寺裡的僧人早就得了訊息出來迎接,在這群貴女到來之前,襄陽侯府、晉陽侯府等權貴之家的當家太太就已打發人過來打過招呼,住持等人根本就不敢怠慢,生怕這群貴女在自己這寺廟裡面遇到危險,後果他們可承擔不起。
都荃與葉蔓籽手拉著手下了馬車,兩人尚是好玩的年紀,看到這目的地,小臉上也放出光來,再與其他幾家地位相當的貴女匯合,幾人打頭先上前去與住持見禮。
跟在後面下來的連枝和原紫瑛見狀,心裡微微不舒服,雖說大家都詩社之人,但地位仍有高低之分,那群公侯千金一向都是這樣我行我素的。
原紫瑛以前並不在意,但現在心態變了,竟也覺得自己被人怠慢,表情漸漸有了些許陰沉,“連妹妹,我們也上去吧。”
連枝輕點了下頭,與原紫瑛一塊兒踏進普救寺裡面。
哪怕今兒個只有這一群貴女來上香,但她們的侍從跟班幾乎都把這寺廟門口擠爆了,小沙彌忙得不可開交,這可比平日接待普通訊徒要累得多。
嘰嘰喳喳的女聲幾乎都要將大雄寶殿的屋頂給掀了,住持師傅直覺得頭疼不已,可這些姑娘的家世單拎一個出來他都得罪不起,更何況還是一群,遂只好耐著性子一一接待了,當然重點關注物件是葉蔓籽、都荃等少數幾個公侯千金。
葉蔓籽自從及笄後就已經開始懂得些許男女之情,跪在佛像前,她虔誠地祈禱了起來,希望求得一支上上籤,搖了搖,終於掉下來一根籤,她身邊的侍女立即執起來,請示道,“姑娘?”
“拿去給師傅看看是什麼籤?”葉蔓籽吩咐道。
“我正好也搖到籤,我們一塊兒去看看是不是上上籤。”都荃忙把籤筒遞給身邊的大丫鬟,揀起自己面前的竹籤,她起身一把拉住葉蔓籽挑了挑眉道。
葉蔓籽忙笑道,“好。”示意侍女把竹籤給她,她興致高昂地與都荃一塊兒去解籤。
待到了解籤人那兒,她搶先一步把手中的竹籤遞給面前有點胖的和尚,“師父,趕緊給我把籤文找來。”
那胖和尚也沒有遲疑,接過葉蔓籽手中的竹籤,按號索文,很快就把那籤文翻了出來,開啟一看卻是遲疑了一會兒。
“上面說了什麼?”都荃好奇地探了探頭。
葉蔓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也跟著急切地催促,“師父,你倒是說句話啊,給我看看。”
她本就是急性子,一把搶過那胖和尚正要遞過來的籤文,只見那小小的籤紙上寫著一行詩: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這詩句念來感覺怪怪的,她的心不由得一沉,“師父,這是什麼籤?”
“施主求的是家宅還是姻緣……”胖和尚問。
“姻緣。”葉蔓籽認真地回了兩個字。
胖和尚笑道,“根據這句詩文,縱使有所磨難,但終會否極泰來,施主須放寬心,姻緣自到,無須過於擔憂……”
葉蔓籽將信將疑地聽著這胖和尚的話,這是什麼個意思?表示她姻緣難求?吞了口口水,她打斷這胖和尚的話,“師父,這是什麼籤?”
胖和尚依然笑道,“上籤。”
他不是說了會否極泰來嗎?難道還不是上籤?
葉蔓籽這才滿意地把這籤文收到自己隨身帶著繡了彩蝶的荷包裡面,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都荃,“都姐姐,該你了。”
都荃還沉浸在葉蔓籽所求的那句詩籤文裡面,如今被她這麼一撞方才回神,忙把手中的竹籤遞過去,胖和尚笑呵呵地接過,一番查詢,翻出籤文。
“都寫了什麼?”她問道。
胖和尚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了,“這,好像翻錯了,我再找找……”
“錯什麼?我看不得?”都荃也一把搶過那籤文,展開一看,隨即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