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實不應該,所以才會想要幫幫她罷了……”簡靖武忙順著珍姨娘的話說下去。
珍姨娘為了表示自己知錯,不停地磕頭認錯。
簡梅氏氣得發笑,這兩人真是不知廉恥,到了這步田地居然還不認?
簡靖書緩步上前一把提著簡靖武的衣領冷冷地問他,“我且問你,我這個當兄長的可以對不起你的地方?”
“沒有。”
“那你為何給我戴這頂綠帽子?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姨娘嗎?縱使你心儀她,只要跟我說一聲,我把她正式轉給你又有何難?你為何非要在背後當小人?簡靖武,你真不配當簡家的人……”
簡靖武聽到這裡,知道再狡辯也沒有用,他一把撥開兄長扯著他衣領的手,“簡靖書,你有當我是兄弟嗎?我連你養的一條狗都不如,現在你倒是說話好聽,馬後炮誰不會?這麼多年來,你霸佔著簡家,給我留下什麼沒有?我告訴你,老子不爽你很久了,爹偏心你,什麼都給你,我呢,我能得到什麼?”
“孽障,你給我閉嘴!”簡梅氏聽不下去,一個庶子求什麼公平?自己賞他一口飯吃他就該偷笑了。
“你才該給我閉嘴,老太婆。”簡靖武現在破罐子破摔,反正東窗事發了,他就算不認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這對母子已經定了他的罪,“你這麼些年是如何對我的?我今年多大了?都二十二了,你有給我張羅一房媳婦嗎?沒有,你眼裡只有你兒子,我沒有媳婦,就去睡兄長的妾侍,怎麼了?這天經地義……”
“啪”的一聲,簡靖書甩了這庶弟一巴掌。
簡梅氏氣得手直髮抖,當年若非她發善心,簡靖武早就可以再投胎了,到頭來卻養出了一個白眼狼,她自問就算沒有過多的關心簡靖武,但也沒有虧待對方。
“你打我?”簡靖武陰鷙地看向兄長,猛地伸手去抓簡靖書的衣領,他是知道這兄長一向是個文雅書生。
簡靖書一個錯步避開他的爪子,然後手一拍,簡家的侍衛衝進來立即按住簡靖武,不讓他亂來。
“放開我,快放開我,簡靖書,有本事你與我單打獨鬥……”簡靖書紅著眼叫囂著。
簡靖書冷冷地看著他的掙扎,“簡靖武,你有何資格與我單打獨鬥?你只是個庶出,如今還與兄長的妾侍通姦,這罪名你逃不脫,我會向族長請示逐你出族,省得玷汙了家族的名聲。”
“簡靖書,你敢……”簡靖武開始慌了,他現在都是靠著簡家過日子,真被趕出去他如何過日子?
珍姨娘看著這場面早已經是六神無主,加之小腹傳來墜痛,她的額頭冒著冷汗,一股鮮血滑下大腿,她痛得慢慢地彎下腰,腳邊的血染紅了她今天穿的玫紅色衣裙。
簡梅氏上前蹲下來看著珍姨娘的慘狀,“原來你真的懷孕了。”
珍姨娘錯愕地抬頭看著她。
簡梅氏讓人把芍藥帶進來,沒一會兒,一身大丫鬟打扮的芍藥進來,屈膝給簡梅氏行了一禮,“太太。”
“這事你辦得不錯,回頭我就還給你賣身契,還會給你五十兩銀子當酬勞。”簡梅氏說這話時,目光落在珍姨娘的臉上。
珍姨娘卻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芍藥,“你……你出賣我……”肚子痛得她漸漸說不出話來,此刻已經是咬牙切齒。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姨娘,你怨不得我。”芍藥冷漠地道,“你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
她沒想過要背叛珍姨娘,無奈太太找上她,為了活命,她惟有出賣珍姨娘,把一切都告之太太,畢竟她不可能為了珍姨娘去死。
珍姨娘恨恨地看著芍藥,這個賤人,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親手掐死她,肚子裡的小小胚胎滑落下來,縱使涼薄,她極感到難過,“是你給我吃了墮胎藥?”她的目光死死盯在芍藥的身上。
本以為出賣自己的人會是冬梅,所以她千防萬防,最終沒想到出賣她的人會是最為信任的芍藥,想來都是諷刺。不過也對,爺對冬梅並不上心,回京後就直接把她遣了出去,那時候自己還鬆了一口氣,終於少了個礙眼的眼中釘肉中刺。
還記得冬梅離開時大喊大叫的樣子,她還拍手稱慶,連太太也沒有出面保下冬梅,她是知道太太心思的,無非就是為權府那位歸宗女著想,心裡又嫉妒又憤恨,就更是說話去嘲諷冬梅。
還記得冬梅當時回應自己的話,“我不過是個沒有名份的通房丫頭,不對,我連爺的衣角也沒有摸到,就被遣了出去,珍姨娘,你以為你將來的下場會比我好?我且等著看你如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