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錯,再說我聽了好幾個人背後都說她是破落戶的女兒,走了狗屎運才能嫁給表哥,要不然她哪有資格坐在這兒?”秦嬌蓉噘嘴表示不滿。
秦陳氏看著女兒不受教的樣子搖了搖頭,瞥到周圍沒有多少人,這才神色嚴厲地低斥女兒,“小心禍從口出,我得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你現在還沒有進門,就得努力與她搞好關係,我是怎麼交代你了?你都在葉家做客了這麼些日子,偏還與她生份得緊,你呀你讓我說什麼好,你還想不想進這葉家的大門了?”
秦嬌蓉沒吭聲,見識過侯府的繁華,她又如何甘心去嫁去身份地位比侯府還要低的人家?她是恨不得這侯府的潑天富貴都是她一人獨享。
“想明白了吧?叫你不聽孃的老人言。”秦陳氏恨鐵不成鋼,女兒就是這性子不好,自視甚高瞧不起人,“就算瞧不起她,放在心裡即可。”
“是,娘,我知道了,可她那人不好接近,我試過不奏效。”秦嬌蓉有幾分推脫地道。
“你就不會纏上去?她還能趕你走不成?你可是葉家老祖宗的親侄孫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得給你面子。”秦陳氏趁機給女兒說教,其實她何嘗不抱怨林瓏難接近,這個年紀不大的侯夫人不笑之時居然還有幾分威嚴。
秦嬌蓉不做聲了,表明對母親的話會真心聽進去。
秦陳氏這才輕攜女兒的手去尋葉秦氏和秦郭氏,不管如何,這兩個長輩,她都沒想過要得罪。
“對了,娘,那倆庶女,你待會兒就帶回去,省得她們給我添亂拖我後腿。”秦嬌蓉忙道。
“你管她們做甚?現在正是好時機,娘告訴你一個真理,這天底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秦陳氏笑得極冷,這庶女在她的設想中是很重要的一環。
“姑婆都說她們不頂用,還怕她們做出有失體統之事,娘,您就聽女兒一聲勸,趕緊把這倆人帶走吧,我看到她們就討厭。”秦嬌蓉一再哀求。
無奈秦陳氏卻是無動於衷,帶回去容易,再帶進襄陽侯府就難了。
秦嬌蓉即便氣得跳腳也無濟於事。
秦嬌燕和秦嬌貞兩人卻是沒有到處亂走,而是侍立在葉秦氏和祖母秦郭氏的身側,希冀這二人能說她們姐妹一聲好。不過聽到這倆老婦人商量的事情,她們又覺得心塞不已。
“大姑奶奶,你得多費心才行啊,不給蓉姐兒與融哥兒製造機會,他們倆又怎能看對眼?”秦郭氏一想到這段時間居然毫無進展,一張老臉就是無法笑出來,心裡更添了幾分煩躁。
“你急什麼?我自有分數。”葉秦氏還是老生常談。
秦郭氏壓低聲線道,“姑奶奶怕是還沒有收到風吧?你家那大兒媳婦已經在相看三兒媳婦人選了,如今城裡的冰人人人都知曉,正摩拳擦掌地想要拿下這樁婚事。”誰不知道葉鍾氏一向出手大方?
葉秦氏正要喝茶的手就是一頓,忙把茶盞放下,“真有此事?”
她這時候才憶起自己原本安插在府裡的人脈都去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不頂用的人,葉鍾氏那麼大的手筆,她愣是一點風聲也沒收到,面色不由得大變,葉鍾氏擺明就是要讓她在府裡失聰。
秦郭氏冷哼一聲,“姑奶奶又何必與我裝蒜?你是葉家的老祖宗,她做什麼事不先請示你?還是說你在故意惺惺作態。”
這是她懷疑的地方,可轉念一想,葉秦氏耍著孃家人有意思麼?好歹切肉不離皮,所以她才一直按捺著性子。
葉秦氏忙喊冤,“天地良心,我又如何會這麼做?要是我早知道,就不會佈置這麼久就為了尋個恰當的時機才提出這婚事,二嫂子,你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遣個人來通知我?”
她反而倒打一耙,把這責任全推到秦郭氏的身上。
“我怎麼沒遣人通知你?我一得知這事就第一時間派人到侯府告訴你,結果你身邊的嬤嬤說知道了,我也就沒有多想,以為你心裡有數這才沒催促,哪知道你卻是什麼也不知道。”秦郭氏頗有幾分懷疑地看著葉秦氏,這姑奶奶莫不是表面看著厲害,實則是紙老虎吧?
葉秦氏一聽,心裡頓時惱火,不用審,她也知道截胡的人是誰,除了葉鍾氏婆媳兩人之外再無旁人,真是好生可惡,居然讓她矇在鼓裡,她的牙齒咬得“喀喀”響,恨不得把葉鍾氏休出葉家去。
這姑奶奶的表情落在秦郭氏的眼裡,方才信她是清白的,臉上的指責懷疑之意方才散去。“看來你那兒媳婦是已經察覺到我們的意圖,所以才有此舉,說來也是好巧,因著我那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