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週雪柔這麼個倒黴摧的女人,要不然這大好青年何至於如此?
派去診治這大好青年的太醫回來都搖頭與她道,忠毅伯的嫡出次子不但人廢了,就連精氣神也廢了,現在人不但暴躁得可以,還異常地頹廢,怕是這輩了都要毀了。
這些話聽得她的心裡難受不已,對長公主的厭惡又上了一個新臺階,就你的孩子是人嗎?別人的孩子都是草?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本來只是心中的猜測,可這麼一試探,她卻深信不疑,果如林瓏所說的,這事絕不偶然。
“你有本事就去找皇上解除婚約,到本宮的面前吠什麼吠?”她冷聲道,“人家還沒死呢,你女兒又不是捧著牌位成親,你緊張什麼?”
“現在嫁的是我的女兒,我當然緊張了,蘇梓瑜,你有本事讓你的女兒嫁個不能人道的殘廢試試?”長公主在言語上寸步不讓。
蘇梓瑜的臉色完全沉下來,“你少給我出口成髒,本宮的女兒不是你可以侮辱的,再說本宮平生不做虧心事,也不會有報應落在我女兒的頭上。倒是你,周顯元配及其一對兒女的冤魂還在黃泉等著你呢,你做的虧心事怕是罄竹難書,所以才會有報應落在你女兒的頭上。”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長公主步步後退,周顯那元配及其一對兒女就是她的忌誨,最近老有人提及這三個倒黴摧的人,她接連好幾個夜晚都做了被冤魂索命的噩夢。
“你怎麼會不知道?周妻及其兒女死得有多冤,他們正全身是血的向你爬來……”蘇梓瑜故意嚇她。
“啊——”
長公主尖叫出聲,她一臉驚恐地轉身就跑出皇后的寢宮,好像背後有人在追在她一樣,看得外面的宮人都一臉的莫明其妙。
“娘娘,要不要奴婢上前去教訓她一頓好出氣?”紅菱站出來請纓道。
蘇梓瑜接過綠素重新沏上來的茶水,“不用,她做的虧心事太多了,自個兒就能把自個兒嚇死,這正好,只要她露出馬腳來,本宮就絕對不會輕饒了她,現在暫時讓她去。”
長公主做的惡一定要承擔才行,她不會讓她逍遙法外。
長公主帶著心虛回到公主府,卻見到忠毅伯夫人帶著她的大兒媳婦正等著她,一見到她,這忠毅伯夫人就起身笑道,“見過長公主,您可回來了,我們正好是來商量這婚事的……”
“給我滾——”長公主怒喝一聲。
忠毅伯夫人的臉色一沉,“長公主,您這是什麼意思?婚事拖了又拖,好在聖上開明又給指定了日期,您難道要違抗聖旨不成?”
“本宮沒空搭理你,就憑你也敢到本宮面前放肆?”長公主把在蘇梓瑜那兒受的氣都發洩在忠毅伯夫人的身上,“來人,趕她們出去,我女兒不會嫁給你那個殘廢兒子。”
忠毅伯夫人氣得臉色都綠了,一把推開前來拽她的僕婦,她冷冷地看著長公主,“不管如何,你女兒嫁進我忠毅伯府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會好好地對待你女兒的,今日的恥辱我記下了,來日再會。”轉身朝自家大兒媳婦道,“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們走。”
“是,婆母。”
忠毅伯府大兒媳婦忙飛快地跟上自家婆母,心裡對這長公主也頗為鄙夷,就憑今日這長公主囂張的態度,她就可以預見周雪柔進了門後的悲慘生活,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自家婆母的德性?
長公主被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更是堅定了女兒不能進忠毅伯府的想法,這是個火坑,她女兒真跳進去了一輩子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她如何捨得?
周雪柔本來聽聞忠毅伯夫人來了,根本就不敢到這廳堂來,現在聽聞人走了,這才趕緊過來見母親。
“娘,舅舅怎麼說?”她一臉急切地奔向母親。
長公主愣了愣神,一想到女兒要尋短見,她就忙道,“這事你先別急,娘會再想法子,一定會有法子的……”
周雪柔瞬間抿緊唇不言語,不過轉而一想母親這麼說一定是有辦法,她又把心情放鬆下來。
長公主卻是出神地望著遠方,她似乎看到了丈夫周顯,忙推開女兒要詳細看去,結果揉了揉眼睛,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這大白天的一定是她太想念夫君所致。
“娘,你在看什麼?”周雪柔好奇地朝母親眼也不眨地方看過去,哪裡卻是什麼也沒有,不過是一片屋脊,有什麼好看的?
“沒,沒什麼。”長公主道,一定是蘇梓瑜說的那幾句話讓她一時走神眼花了,她回頭輕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