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問了一句。
忠毅伯大兒媳婦笑道,“侯夫人好眼力,不正是這賤人嗎?她娘害慘了我家小叔,這母債女償天經地義。”
周雪柔的表情一僵,她是極不願意踏進這廳堂來見林瓏的,不想讓自己落魄的一面呈現在她眼前,至少她還可以保留進京之時傲慢的神情讓對方永遠記住。
如今聽到這可惡的忠毅伯府大奶奶嘲諷的話,她下意識地就低垂下頭,希冀以前可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半個多月的惡夢磨去了她的稜角,折去她的傲骨,讓她徹徹底底地變了一個人,恨也恨過,但有用嗎?她在這伯府裡頭任人欺凌,卻無一人可以為她出頭,包括她有血緣關係的皇帝舅舅也沒有露面過。
初時她不信母親已死,直到後來親眼看到母親的屍體,她方才相信一直保護著她的女人沒了,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天徹底地塌了。
死,她沒有勇氣,除了逆來順受,她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再活下去。
林瓏沒有出口去嘲諷周雪柔,忠毅伯府的婆媳二人生生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副樣子,這周雪柔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落井下石實沒有必要,不過她還是不想看到這樣一張臉。
“何必讓她在此掃興?還是讓她退下去吧。”她輕聲道。
忠毅伯大兒媳婦聞言還詫異地看了眼林瓏,若她是林瓏必定會想方設法羞辱周雪柔來出氣,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畢竟差一點這周雪柔就要毀了一個家庭。
忠毅伯夫人看得出來林瓏對周雪柔沒有興趣,她比自家兒媳婦見多識廣,忙道,“這倒是,一個賤人站在這裡也是侮辱了這塊地兒,還不趕緊滾出去。”
最後一句話是對周雪柔說的。
出乎林瓏的預料,周雪柔是真的用滾這種方式離開了這廳堂,這一幕看得她目瞪口呆,這人的形象變化太大,她突然頗為感慨。
周雪柔曾經的處境比她當年好太多了,本來可以有更為錦繡的前程,結果卻是生生地毀在自己的*之上,也不知道她是否後悔,當然這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