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就要辦成事,你現在事沒辦成又不退我銀子,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林餘氏抿理力爭。
無奈管家娘子卻不吃她這一套,仗著這是自己的地盤,根本理都不理林餘氏,就讓人把她打了出去。
這一片都是襄陽侯府有頭有臉的下人住宅的區域,只不過看到林餘氏被素來強橫又不講理的管事娘子驅逐,也沒有人多管閒事,只是冷眼旁觀。
林餘氏就這樣被從下人區域裡面攆了出來,氣得渾身不停地打冷顫。
只不過她要見林瓏的決心相當的大,丈夫現在整日的愁眉苦臉,她看了心裡不是滋味兒,再說林白氏匆忙回去江南,她擔心對方會給小鞋自家男人穿,所以還是得從林瓏這裡著手才能解決此事。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如守株待兔一般等到了林瓏的馬車離開襄陽侯府,她不要命地衝出去,終於攔下了這華麗的馬車。
林瓏被車伕那猛然剎車的動作身子往前傾斜得厲害,險些就要摔倒了,因而臉色有幾分難看,正要讓如眉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耳裡就聽到林餘氏喚“瓏姐兒”的聲音,她的眉間下意識地一皺。
輕掀起車窗簾子,看到就要衝過來找她的林餘氏被侯府侍衛拿住,兩人的目光一對視,林餘氏的眼裡有著一抹狂喜。
她嘆息一聲,朝侯府侍衛道,“放了她,讓她近前說話。”
本來按理她要下馬車與這三嬸母見禮才合乎禮節,不過一想到三房的惡行,她就動也不動,等著林餘氏上前說話。
“瓏姐兒,你三叔父真知錯了,你就原諒他唄,大家都是一家人……”林餘氏這會兒揀好聽的來說,半點長輩的架子也不敢擺。
林瓏打斷她的話,“如果真是一家人,他就不會對棟弟下手了,明知道棟弟的身子骨弱,這不是要他的命嗎?有怨有恨直接衝我來就好,這樣做讓人不齒。”
“瓏姐兒,反正棟哥兒也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你三叔父也有悔意再無下次,你就通融一次如何?”
“什麼叫沒有實質的傷害?如果棟弟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是今日這簡單單地回擊一下了。你們做了這麼噁心的事情,還有臉來說這個?還有什麼叫沒下次,難道說你們還想著再下一次手?”
“瓏姐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個什麼意思,總之,此事我心意已決,你也沒有必要再說,三叔父做的惡就要承擔相應的果,這是天理迴圈,他應得的。”
“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念親情?”
林餘氏見林瓏態度強硬,終於忍不住說了句帶著怨氣的話來。
“不是我不念親情,先是你們不念親情。”林瓏的眼裡閃過一抹厭惡,以前是林琳意圖毀她名節對她不利,現在是林創為了那點好處就要林棟的命,她這三房的人再也沒有半點親情可見。
不想再與林餘氏說下去,她把車窗簾子給拉下,朝外面的車伕吩咐一句,“起程吧。”
林餘氏好不容易才攔下林瓏,只是沒有說上幾句話林瓏就要走,她忙追在馬車後面,“林瓏,我還有話沒說完……”
林瓏不搭理她,徑自閉目養神。
林餘氏追了一會兒沒追上,只好一臉沮喪地站在原地。
林瓏不肯輕易罷休,林創被宗族除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當然這是在不久之後才會發生的事情,到後來林創自個兒也追悔莫及,只是為之晚矣。
京城最近最熱議的話題莫過於長公主,母女二人一同下獄,這話題就有足夠八卦的空間。
至於京城曾經最輝煌的胭脂水粉鋪豐盛德的轟然倒塌卻不那麼引人注目,畢竟比起長公主母女,商戶的垮臺根本沒法比。
周當家也被人抓起來下了大獄,周家當即亂成了一鍋粥。
周當家的妻子周徐氏與周老太爺都急得火燒眉毛,沒有權勢的他們最怕的就是惹官非,兩人沒法只得去求見王周氏,讓她想想法子救周當家出獄。
王周氏在自己所住的院子裡面的小花廳接見了父親與嫂子,“我當時說什麼來著,這長公主入資豐盛德就是沒安好心,你們還不信我,現在好了,大哥都被人抓下獄了,我能有什麼法子?”
“你公爹是當朝宰相,總會有法子的,難道你就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哥死?”周老太爺忙道,他現在不想翻舊賬,錢沒了就沒了,但人得保住啊。
“大哥是牽扯進長公主的案子裡面,我公爹不會管這事的,我在王家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你也知道我夫君是個什麼樣子,我在這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