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擔心女兒周雪柔在牢裡面吃不好穿不好,畢竟女兒養到這麼大也沒真的吃過什麼苦,現在突然被下獄,只怕要以淚洗臉了。
她苦思著營救女兒的可行方案,卻不知道大難就要臨頭,還沒到午時,就見大理寺卿領人登長公主府,宣讀聖上手諭,長公主涉及擾亂宮廷以及謀害宮妃一罪,所以要暫時收監候審。
長公主的眼睛都睜大了,叫囂道,“這不可能,不是皇上的手諭,他不會這麼對本宮,你們趕緊給本宮滾,本宮要進宮去問皇上……”
這一任的大理寺卿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根本就不理會長公主的叫囂,對於這持著皇權做惡的皇族人士,他本能地厭惡,沒被逮著那就算了,如果犯到他手裡,他必不會輕易放過這些草菅人命之輩。
“帶走。”
跟隨他的親信衙役都染了幾分他的脾性,立即領命地上前按押長公主出府。
“放開本宮,你們聽到沒有,本宮是有品階的,不是你們能隨意對待的……”長公主依舊不依不饒地道。
大理寺卿不給她面子,哪怕長公主府外有人圍觀,他也面不改色地命人押長公主上馬車前往收押皇族子弟的地方而去。
人群中的林創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嚇傻了,連長公主都被抓了,他還能指望這長公主救他?
長公主府的朱門緩緩的合上,這會兒沒人知道,至此以後,長公主再也沒有回到這座華麗的府邸,在以後這府邸又賜給了別的新主子才重新開啟硃紅色的大門。
林創頭皮發麻全身冒冷汗地腳步虛浮地走回自己的住處,這一刻他感到深深的絕望,這事情他做得不地道,林瓏又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她真能放過自己?
林餘氏不知道丈夫的心事,不過她還是能感覺到丈夫的焦躁,一再追問下,方才知道丈夫做了什麼事,她忙氣得第一次捶打了她這秀才丈夫。
“你當時怎麼鬼迷心竅地就去謀害棟哥兒?你這不是要把全家往絕路上逼,你那侄女是什麼品性你能不清楚?你這是要害了一家老小,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林餘氏的哭喊更增加林創的煩惱,他粗聲粗氣地呵斥妻子,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一向惟丈夫馬首是瞻的林餘氏生平第一次反過來罵一向崇拜的丈夫,一時間,夫妻二人互相揭短,只差動手打起來。
可憐的林樞只能縮著身子在一個角落裡面哭泣著,只是這次無論他怎麼哭,爹孃都沒有時間來搭理他。
此刻二房的林白氏在女兒林璃的帶領下又再登襄陽侯府的大門。
林璃在知道親孃的行為後,當即就趕回了孃家,沒少說幾句親孃的腦子是不是讓驢踢了的話,怎麼會傻到與林瓏姐妹倆過不去?她這次經過丈夫補缺一事,倒是深刻地知道這對堂姐妹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坐在南園的暖閣裡面,她笑著道,“瓏堂妹,這事我娘是做得不地道,我這就向你賠禮道歉,她無非就是想讓我爹高興,才會收了三叔父的禮做這沒腦子的事情,我娘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對啊,瓏姐兒,這事是二嬸母不好,你三叔父真不是人,我也寫信給你二叔父了,絕對不能念什麼手足之情放過這畜牲的行為。”林白氏到底是拿得起放得下,為了兒女的前程,她那點面子算什麼一回事?
林瓏對這二嬸母的為人是有深刻體會的,因而對她也沒有多少期待,只要利益足夠,這個二嬸母會毫不猶豫地就站到她的對立面去。
看清了她的為人,她對這二嬸母的態度也冷淡下來,輕茗了口茶水,這才淡淡地道,“賠罪什麼的就免了,我也不是那小氣之人,三叔父做的事情我已寫了親筆信給二叔父與一干族老陳情此事,相信會有個公正的結果。”
以她的身份,林氏宗族的人不會說個不字,再說林創這次的行為是踩了宗族的底線,也就不可能會再姑息他。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林白氏回應得乾巴巴的,笑容也有幾分僵硬,這會兒她是看得出來林瓏對她的冷淡。
沒出這事之前,林瓏對她還是可以的,這會兒她是越想越懊惱。
林璃也暗自嘆息一聲,得罪人容易,要修補關係就真的太難。
母女二人在襄陽侯府坐到午時,也沒見林瓏留飯,只好起身告辭離去。
一坐上馬車,林白氏就歉意地看了眼女兒,“都是娘拖累了你,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姑爺……”
“娘,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林璃道,“等過段日子,你就與大哥大嫂一塊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