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配給他,現在這話不知為何卻是如何也開不了口?
喜雨的形象在他心中漸漸坍塌。
林琦的臉色越發嚴肅難看,她的手緊緊地攥著這條莫明其妙出現的帕子。
正在這時候,前去傳喚喜雨的侍女與去找霍源的侍女一塊兒進來,兩人面色都十分難看,一進來福了福就稟道,“奶奶,喜雨在前院爺那兒……”
聽到這稟報,林琦哪裡還坐得住,她面色陰寒地起身,不顧一旁漢光驚訝的表情,立即道,“隨我到前院去。”
這次她要喜雨知道一個“死”字怎麼寫。
當家奶奶雄糾糾氣昂昂地殺向前院,後面跟著一串丫頭僕婦,漢光也緊跟在後面,他的心情最為糾結,喜雨到前院爺那兒做甚?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他心驚之餘又感到陣陣的失望。
前院的廂房裡面傳來霍源的一聲怒吼,林琦加快了步子,對自己被喜雨鑽了空子的事情既懊惱又恨得不行,她連丈夫回到府裡都不曉得,最近失職得夠可以。
猛地將緊閉的廂房推開,卻見到衣衫不整的喜雨掛在霍源的身上,這一幅畫面幾乎讓在場的人都僵在原地。
霍源與喜雨也都愣然了。
霍源最先回魂,一把甩開不要臉的喜雨,上前走向妻子,“琦兒,你不要相信這賤婢,我與她並無苟且,是她無恥地前來勾引我……”
喜雨回頭楚楚可憐地看向林琦,既然得不到霍源,那她也不會讓霍源與林琦和好如初,“奶奶,您救救奴婢,爺欲圖對……奴婢……對奴婢施暴……”最後痛哭出聲,倒打一耗。
這話讓霍源大怒,恨不得再踹喜雨幾腳,這恬不知恥的丫頭,看多一眼都汙了自己的雙目。
不過想到最近自己與妻子鬧不愉快,他怕林琦產生誤會,遂趕緊看向林琦,“娘子,你要信我,不要信這賤婢……”
林琦深吸一口氣,她上前抱住霍源的手臂,“你是我的夫婿,我當然信你。”
霍源喜出望外地看著妻子,這會兒他的眼裡光彩連連,這段時間的焦慮似乎都一掃而空,“琦兒。”
他摩挲著妻子的手臂,眼裡有著懷念。
林琦定定地看著他,雙手捧著他的臉,咬著唇哽咽道,“你瘦了。”
“你也是。”霍源一往情深地看著妻子,看到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滑下眼簾,“別哭。”
看到人家夫妻和好,喜雨大驚,實在接受不了,她忙喚了聲,“奶奶。”試圖吸引林琦的注意力。
一條巾帕就能讓林琦發怒至今,為何看到她幾乎半裸地靠在霍源懷裡,林琦會沒有反應?這沒道理啊。
如今她沒能勾引得霍源,爬不上他的床,又讓他忌憚上,她就只能緊緊地巴著林琦,這樣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地位,所以一定要摧毀他們的愛情與信任。
聽到這聲奶奶,林琦頓時顧不上哭,她轉頭冷冷地看著喜雨那張討厭的臉,真正討厭一個人,就是如何看她也不順眼。
鬆開夫婿,她緩步上前,看到喜雨還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更恨這個欺騙自己的侍女,抬手左右開弓給了喜雨兩巴掌。
“賤婢,到現在還想要矇騙我。”
在喜雨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回頭看林琦的時候,林琦不客氣地抬起腳狠踹喜雨的肚子,喜雨根本沒有防備就被她踹倒在地。
林琦還不解恨,又狠狠地踢了喜雨心窩子幾腳,直把喜雨踢得臉色蒼白。
至此,喜雨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再也忽悠不了林琦,惡向膽邊生,她拔下頭上的髮釵想要彈跳起來給林琦致命的一擊。
霍源見狀,嘴角冷笑一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抱起小妻子,腳下卻用力地狠踢喜雨的肺部,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功力,喜雨被踢飛撞到門板上,當即噴出一口鮮血滑倒在地。
周圍的丫頭僕婦都離她遠遠的,似乎她有傳染病一般。
漢光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沒有半分想要上前幫她的意願,這女人想要爬床又投靠矛盾讓爺與奶奶生嫌隙,他漢光再蠢也不可能再看得上她。
林琦窩在丈夫的懷裡,喜雨試圖攻擊她的舉動她看得分明,心徹底地寒了,對她再無半分好感,她朝一旁的大丫鬟冷聲吩咐道,“去,傳我的命令,立即把喜雨賣到最低等的窯子去。”
雖然吐了血,肺部疼得直咳的喜雨尚有一絲理智在,一聽到林琦要把她賣到最低等的窯子去,終於知道了害怕,忙磕頭道,“奶奶開恩,開恩哪,咳咳,不要賣奴婢到低等窯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