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行動。
“你……”滕側妃想說自家兒媳婦已經懷了身孕,不過話到嘴邊,她想到葉蔓君的處境,自己若是不管不顧地說出來,兒子萬一衝動行事從而傷到葉蔓君,那又該怎麼辦?
左思右想,她還是閉嘴不再言語,還是不要把兒媳婦有孕一事告知兒子,若葉蔓君成功得救,那麼就是皆大歡喜;若葉蔓君不幸犧牲或者出了意外小產,兒子註定了傷心欲絕,畢竟這次他選擇了自己這生母,還是能拖一時是一時為好。
朱子期看到母親不再說話,以為她仍未自驚懼中回神,遂也不在意,這些事對於一直只在後院活動的婦人來說實在過於驚險了。
把母親交給手下照顧,他冷冷地看向鉗制住他妻子的陰柔男子。
陰柔男子沒有做出偷襲之舉,在他的眼裡,朱子期就是他的甕中之鱉遲早死定了,拿滕側妃換回親妹也只不過是逗逗朱子期罷了。
“你現在後悔嗎?”他低聲問向葉蔓君。
葉蔓君回他一個冷笑,並沒有答話,看到滕側妃安然地回到己方陣營,她的一塊心頭巨石頓時落下。
如意急忙奔向陰柔男子,“哥。”
陰柔男子略有些生氣地看著她,“你這次真是莽撞,居然跑到汝陽城來,要不是我來救你,你現在都要沒命了……”
“誰叫他們都笑話我沒用,我就證明給他們看,我寶珠也是能弄到有價值的情報……”如意,即寶珠逞強辯道。
陰柔男子上下打量著妹妹,嘲道,“你弄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了?”
“我……”寶珠語塞,不過隨後她的手指向葉蔓君,“她不就是了?”
“哼,這是我弄來的,與你有何相干?”陰柔男子顯然是想給妹妹一個教訓,所以絲毫不給她留面子地當面諷刺。
寶珠咬著下唇看向兄長,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哥,以後我會乖的。”
“你最好記住。”陰柔男子鬆了口氣道。
葉蔓君看著他們兄妹有來有往的說話,只覺得一陣的厭惡,不過她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並沒有打算插嘴說些什麼,現在的她還鉗制在陰柔男子的手中。
寶珠狠狠地瞪了一眼葉蔓君,這才走到一邊拿過傷藥先把露在外面的傷口處理妥當,這次被抓所受的極刑她要一一奉還給葉蔓君,非但如此,她還要找人輪流上葉蔓君好出胸口的惡氣,把綠帽子給朱子期戴上。
陰柔男子做了個手勢,沒多久,這山林裡面潛伏著的蒙國人一一露面,弓箭手搭著弓對準朱子期一行人。“如何?這是我為你特地選擇的死亡之所,感動吧?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妻子的,這樣的美人死了多可惜,至少可以給我暖上幾次床……”
朱子期的臉色鐵青至極,握劍的手更是青筋凸出,他巴不得將對面嘴賤的陰柔男子碎屍萬段,不然難洩心頭之恨。
“你笑得太早了。”他冷然道,示意人放出訊號,然後汝陽城計程車兵一一出現,顯然比對方佈置的人馬要多上好幾倍。
陰柔男子皺緊眉頭,朱家父子調兵遣將的速度出乎他的預料,這麼短的時間就集結了人馬,怪不得兩年前會大敗蒙國。
他推了推手中的葉蔓君,“我手裡還有你的妻子……”
“你現在把我的妻子給放了,我就放你們兄妹一條生路不予以追擊。”朱子期也提出自己的條件,他只祈禱妻子能平安,其他的都暫時可以不計較。
“你當我是傻子啊,一旦我放了你妻子,焉還能順利回到蒙國?”陰柔男子顯然是不會上當,這葉蔓君就是他手裡最大的籌碼。“你現在就我們兄妹離開,我就保證不會傷害你妻子,並且在我們安全時可以將她放回給你,如何?”
“夫君……”葉蔓君想要說什麼。
朱子期卻是在這個時候答道,“好,你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
他舉起手來示意自己外層包圍的人散開留條口子,讓陰柔男子和寶珠兄妹二人以及他們的手下透過。
陰柔男子陰沉一笑,就拉著葉蔓君往後退去,他倒是還有幾分將領之風,自個兒沒有先走,而是讓妹妹和手下先撤。
“哥?”寶珠忙喚了他一聲。
“走!”陰柔男子朝妹妹大喊,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我殿後。”
寶珠咬了咬牙,成大事不拘小節,她不再強辯,而是由著屬下護送率先離開。
葉蔓君的神情依舊是冷靜非常的,哪怕心跳加速,面上卻是不顯半分,她渴望獲救,又不想丈夫有所損傷,還有腹中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