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永安公主笑得十分燦爛。
長公主看著永安公主那笑容裡面有著高凝珍的影子,心下嘆息,伸手握住永安公主的手道,“永安真是長成大姑娘了,你剛出世那會兒姑母還抱過你來著,這麼一轉眼就亭亭玉立了,你娘若活著看到你這個樣子必定高興……”
永安公主的笑容一窒,她已經許久不去想親孃了,有時候人不必太執著,她忙打斷這位姑母的話,“姑母,母后還在等著我與七弟呢,我們先行過去,回頭再去給姑母請安。”
“那你先忙著去吧,姑母還有好些話沒與你說呢。”長公主聞言也不好強留她,遂只好鬆手放人。
永安公主給自家一母同胞的弟弟使了個眼色,姐弟二人極默契地行了一禮,然後從容不迫但絕對速度不慢地離開。
周雪柔站到親孃的身邊,皺眉看著這對姐弟的背影,原本以為沒有了生母的照拂,這倆姐弟必定在後宮吃盡苦頭,但這段時間刻意接近,看著又不大像,至少侍候這姐弟二人的宮人都還是十分盡心盡力的。
“娘,她心裡對蘇皇后就真的一點恨意也沒有嗎?”眼睛微微一眯,面紗下的面容卻是隱含不屑,帝女又如何,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個可憐蟲。
她看到皇帝舅舅對蘇皇后所出的那對兒女無盡的寵愛,與之相比,昔日高貴妃所出的這對姐弟就真的是黯然失色了。
“怎麼可能沒有?”長公主冷笑一聲,“高凝珍就是死在蘇梓瑜的手中,我若是永安姐弟倆,必定會想方設法報仇雪恨,只是他們更善於隱忍罷了,這點你可得學著點。”
她對永安公主與七皇子這對姐弟還是頗有好感的,畢竟不是每個人從高枝跌下來都能保持這般風度,但她還是看得出來他們二人的小心翼翼。
“娘,我知道了,你就別一天到晚念著我。”周雪柔臉上有著不耐煩。
長公主搖了搖頭,“娘是怕你以後會有吃虧的一天,柔姐兒,聽孃的話總沒有錯。”
周雪柔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過想到母親是為她著想的,她這才不再做出她娘不喜的舉動來,耐著性子由得她娘教訓。
馬車駛出了皇宮,周雪柔忙掀起紗簾子看著熱鬧的街景,再伸手撫了撫面上的紗巾,神情始終難開懷。
長公主拉女兒坐回自己的身邊,“柔姐兒,你別太擔心,娘一定會讓你的面容恢復如初。”
周雪柔靠在母親的懷裡,對於母親的話她一向深信不疑。
待到了京城玉膚坊的總店,她這才離開母親的懷抱,由著侍女扶她下馬車,抬頭看了看這間玉膚坊的外部裝潢,確是比江南的總店還要豪華氣派得多,看得出來玉膚坊的東家是極會做生意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把這間普通的胭脂水粉鋪做大做強。
看到母親邁進門去,她忙提裙跟上,頭微微昂起,她是長公主的女兒自然不能墮了自己的威風。
一進到店裡,長公主兩眼並未斜視,而是搭著小太監的手背坐到給客人坐的圈椅內,神情倨傲地道,“你們玉膚坊的東家何在?”
非但如此,她還使眼色讓人把店裡其他的客人給趕走,既然她來了,其他人都得靠邊站,對於這些事,皇上一向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因而她也不怕。
此刻守在店裡的掌櫃福瑞忙上前道,“見過這位夫人,小的是這店裡的掌櫃,不知夫人有何需要……”
看到這中年婦人在趕人離去,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周雪柔冷聲道,“我娘可是當朝長公主,她要見的是這東家,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掌櫃,你給我趕緊去把你們東家請來。”
福瑞聞言,眉頭皺了皺,不過他也算是見過世面,連帝后都見過,京城其他的王公貴族的女眷,打交道也有不少,還不至於被長公主給嚇著,只見他不卑不亢地道,“回長公主的話,東家將這店交給小的負責,長公主有何吩咐直接告訴小的便行,小的必定竭盡全力為公主辦到……”
長公主抬眼冷如毒蛇般地看了他好幾眼,方才冷然道,“你是說你能做得了主?”
“長公主還請儘管吩咐,小的必定全力……”
“去疤膏。”
長公主不待福瑞再說些場面話,立即把來意道出來,她也不想與一個小小的掌櫃爭執,趕緊達成目的最為重要,為此她還刻意地看了眼女兒,讓她不要心生煩躁。
周雪柔不高興地起身四處看看其他的產品,反正她自信去疤膏是一定會到手的。
福瑞聽聞又是去疤膏,最近這去疤膏很多人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