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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梓瑜的眼裡有著一抹寵愛,“你這孩子就是有本事噎得我說不出話來,以你的身份前呼後擁也沒什麼,只要安全便是。”
林瓏鄭重地點點頭,沒想到長公主的人緣如此差,不管是靜王妃還是她義母蘇皇后,都對這長公主不以為然,長公主做人真失敗。
皇宮,帝后不在,長公主卻是趁機與永安公主接觸。
“這些都是極好的料子,你娘生前最喜歡,我這趟進京帶了好幾匹布來,永安,你挑個喜歡的花色拿去做衣裳。”長公主似一臉慈愛地道。
永安公主看了眼那擺滿一桌子的布料,說不喜歡是假的,在生母高凝珍統治後宮之時,她就見過無數次這種江南頂級布料,在這點喜好上她是承襲自生母高凝珍的,但她更知道這故意接近她的姑母並沒有安好心,甭問她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僅僅憑的是自己的直覺。
“無功不受祿,姑母的好意永安心領了。”她頭腦清醒地道。
長公主正在撫摸布料的手就是一頓,眼睛微微一眯地看向永安公主,“永安何必與姑母如此生疏呢?你小的時候姑母還抱過你,咱們是血緣至親,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隔了層肚皮的人?”
這隔了層肚皮的人不用審也知道指的是誰,無疑就是中宮之主她的嫡母蘇梓瑜。
這是敏感的話題,永安公主忙道,“姑母誤會永安了,其實我對姑母真的沒有什麼意見,自打生母犯錯受刑往生後,母后對永安以及七弟都十分好,還請姑母不要說話詆譭永安的嫡母。”
最後,她的神色剛毅起來,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樣。
長公主眯著狹長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這侄女的說辭,這小丫頭是真的放下心中怨恨真奉蘇梓瑜為母?“永安,這裡只得我們娘倆說話,你是真的忘記你娘是如何被人設計害死的嗎?那真兇就是你嫡母蘇皇后……”
“住口。”永安公主猛然站起來,小臉上滿是嚴厲之色,“姑母,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我生母是犯了錯才被父皇處置的,這是她咎由自得。”
長公主這會兒氣定神閒地看著這侄女兒,“這後宮裡的醃髒事多得很,永安,你怎麼還如此天真?成者王侯敗者賊,你娘只是鬥敗了而已,你身為你孃的女兒,不但不思為母報仇找回公道,竟然還一味心思地認賊做母……”
永安公主激動得臉色泛紅,“姑母,你這樣費盡心思挑撥我與母后的感情,到底意欲為何?”
“傻孩子,我是不想你被騙了而已,你以為她蘇梓瑜就真乾淨不染塵埃?我告訴你,她那人奸險狡詐,你還這麼小不是她的對手,聽姑母一句勸,你呀該為你娘報仇雪恨才是,以後扶持你七皇弟登上大位,這才能揚眉吐氣……”
“姑母,永安與您話不投機半句多,永安這就告辭。”永安公主起身朝長公主行了個屈膝禮,然後不待這位姑母說話,她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出這偏殿,外面晚春之風一吹,她這才驚覺後背的涼意。
嘴角苦笑了笑,與這姑母周旋真費腦力,回頭看了看長公主暫居的宮殿,這姑母八成是想利用她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知的目的。
正在這時候,後面有人追了上來,她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兩名小太監都各抱著兩匹布,正是她之前用手摸過的,不過現在看到這布料,她卻是不自覺地皺緊眉頭。
“永安公主,長公主吩咐奴才把這些送到您的寢宮去……”
“你回去告訴姑母,這布料我用不上,你們還是原途返回吧。”
“長公主吩咐奴才只管送不能回頭,要不然就抽了奴才的筋剝了奴才的皮,還請永安公主可憐可憐小的們……”
永安公主不由得皺緊眉頭,這姑母是真的一心一意地要拉她下水,看現在這架勢,她是真的推卻不了,心裡不禁一陣煩躁。
回到寢宮,她看著這一堆布料,心裡叫苦連天。
七皇子進來時看到姐姐托腮正在沉思,“姐,你在想什麼?”目光看向一桌子昂貴的布料,“哪來的?雖然現在災情略有些和緩,不過宮裡不是早就不許用奢華的布料做衣裳嗎?這要是讓母后知道,怕是要責備我們了……”
“這不是我弄來的,是姑母硬塞給我的。”
“長公主?”
永安公主點點頭,“就是她,我現在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她說的那些話聽來都大逆不道……”
七皇子卻是打斷親姐的話,“她也有派人給我送來一套頂級的文房四寶……”
“那你收了嗎?”永安公主一臉急色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