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訴苦,“是他們二房過份,哪有侄子打伯父的?這可是以下犯上……”
李張氏也拉住林綠氏的一邊手臂,“姑奶奶,這還沒分家呢,你二哥人還在賭場裡,這不贖回來如何是好?”一邊說一邊嚶嚶哭出來。
林綠氏早就不耐煩,從袖口拿出五千裡銀票塞到李張氏的手中,“拿去贖回二哥。”
李張氏一看到銀子頓時眼睛大張,忙接過不停地道謝,然後方才轉身與倆兒子商量著去贖回丈夫。
李周氏一看二房得了銀子,頓時心裡就不平衡了,她兒子還在牢裡關著呢,兒媳婦抱著孫女兒只知道哭,一點想法也沒有。“姑奶奶……”
林綠氏也掏出另一張銀票給大哥,“大哥,你拿著這點銀子先去擺平豆腐西施之事,還有拿到衙門去打點一二,讓大侄子不至於過得太艱難。”
“好嘞。”李德柱得了銀票,十分的高興。
李周氏一看這金額與二房相同,這開心頓時減半,暗地裡還撇了撇嘴,只是在丈夫的眼神示意下,這才沒有說出不討喜的話。
只是她這副面容卻落在林綠氏的眼裡,頓時她眼中的疲憊更甚,這大嫂的貪婪與嫉妒讓她更為不喜,遂心中更堅定了想法。
解決了這兩房人的爭端,她這才急急掀簾子進去看望親孃。
因為侍女掐人中掐得及時,李老孃很快就幽幽轉醒,看到女兒的面容,頓時就哭出聲來,“真是臨老過不了活,這倆畜生是不是要把我逼死才甘心?”
林綠氏著侍女把藥丸翻出來然後侍候老孃服下,這才坐在床邊道:“娘,兒有一事要與娘相商……”
“什麼事?”李老孃警惕地問道。
林綠氏這回是真的鐵了心不再留孃家人在京,遂道:“娘,我這就著人把這宅子給賣了,你就先與大哥他們回鄉,我再讓人在鄉下給你們置辦百畝良田與大宅……”
“不行,我不走。”李老孃固執地道。
“娘,你不走那也行,我給你養老送終沒有問題,但是大侄子,你就別想他能回來。依我估算,他打死的是富家公子,多則償命少則流放三千里,不會有第三條出路。”林綠氏把情況分析給她聽。
李老孃沒有想到這麼嚴重,“那大姑娘真的不理?這怎麼會?我們可是親戚啊……”
這會兒她也茫然了,沒有想到林瓏會這麼狠心。
林綠氏揉了揉額角,“我去求她來了,她不肯。”半晌,她無力地看著親孃,“娘,你說你要彌補我早年受的罪,那就給我安安份份的回鄉去,要不然你這是在逼死我。大侄子的前程也握在你的手中,沒有襄陽侯府做後盾,我沒有辦法擺平那富戶讓對方不追究。”
她娘這是在逼她與林瓏姐弟仨漸漸離心離德,離了林瓏姐弟仨,她往後還能過什麼樣的日子?回孃家來嗎?看大嫂二嫂那副面容,能容得下她嗎?再者她也捨不得那三個孩子,對他們的感情自然深厚過這出現不過區區半年多的所謂血緣至親。
沒有血緣勝似血緣,大抵說得就是這麼個道理。
她也不敢向權美環看齊,畢竟她沒有生恩,如果真的把三個孩子推遠了,估計她是一個也拉不回來。
李老孃駭然地看著女兒,“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這樣,上回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大嫂二嫂還有倆侄女這才堪堪把傷養好,這都是教訓,瓏姐兒的脾性我知道,她說一不二,惟有你們同意離京,我才能求得她出手幫大侄子一把……”
李老孃將信將疑地看著女兒,在這裡過得有如大富人家的老太太,她當然不願意回鄉,誰知道是不是女兒有意要趕走自己?
正在她猜疑的時候,李家二房人又急急進來。
原來賭坊老闆這回不收那五千兩,說是要一萬兩才能放人,所以李張氏的大兒子無功而返,李張氏又急得嘴角生泡。
至於大房的那豆腐西施更是刁鑽,顯然是看得出來李家能掏得出錢來,又死活不肯善了,鬧得又鬧,李家又丟盡了臉面。至於衙門那兒,他們根本就進不去,遑論為李新材花錢打點了。
李老孃看著兒子兒媳婦們以及孫子們都灰頭土臉的樣子,臉色都青了,終於認清現實,這京城就是不同於鄉下,人家不肯認自家這門親戚,自家徒奈何?
出去唱衰侯府名聲?那就等著吃牢飯吧。
現實比人強,李老孃總算意識到這個真理。
林綠氏卻是聽了兩房人的哭訴,頓時臉色都變了,連錢都擺不平,她還能有什麼本事?再者這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