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小康人家,很明顯是經歷過戰爭而又被打壓得厲害的汝陽城土著權貴們,終於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來此試圖套近乎討好葉蔓君這世子妃。
有她們的稟力支援,這玉膚坊的生意能不好嗎?
“嫂子,你在看什麼?”葉蔓君好奇地探頭一看。
“沒什麼。”林瓏把簾子鬆開遮擋住外頭窺探裡面情形的目光,“對了,你家小叔的婚禮籌備得怎樣?”
“還算順利,好在我那婆母正鬱悶中,也就沒有心情過問,我盡心把這事辦妥交得了差就是。”葉蔓君漫不經心地答道。
她對朱子佼沒有多少偏見,只是不大喜歡安側妃,在她看來,公爹的妻妾都糟糕得很,她還是不趟渾水為妙,畢竟朱陳氏有例在前。
“我覺得你公爹這次處得倒是妙,這小叔子成了家搬出府去,你與滕紗紗這妯娌也就少了許多摩擦,各過各的日子倒也清淨。”
“可不是?說來我公爹這人倒還是挺重情義的,要不然也不會指婚那二人,讓我婆母收斂一點。”
“哦?怎麼說?”
葉蔓君看林瓏挑眉似乎有幾分好奇,忙坐得近些,小聲地把她從虞嬤嬤處得來的秘密道出來。
林瓏聽後輕掩嘴唇道:“這事是真的?”
“還用得懷疑嗎?要不然那安嬌如何會早產?都是我婆母私下裡做的手腳,你想她好不容易才能在府裡一家獨大,哪裡還能容得下一個安側妃回來再與她爭?安側妃就罷了,我估計公爹也不在乎,可他在乎我那小叔子啊,畢竟小叔子在這次的叛亂中並沒有半分過錯,這父親疼兒子,自然就會為其設想得多些。”
這是她後來才想明白的道理,所以對這事她也是樂見其成。
林瓏想得多倒是神情一緊,“滕側妃這人還是挺陰險的,你以後可要小心些才好,莫要著了她的道。對了,這虞嬤嬤怎麼會告訴你這些?”
葉蔓君諷笑道:“這虞嬤嬤就是個人精,遲早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以為告訴我一些婆母的陰私,我就會引她為心腹,以後重用她,其實她也不想想,她給提的主意哪條不是旁門左道,我腦子被門夾了才會養好為心腹。她今兒個能賣主求榮,他日就能賣了我,這種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她犯不著做這些有損陰德的事情,反正她現在與丈夫是好得水裡調油,朱子期待她是絲毫不亞於兄長待嫂子,她還有何求?再說重用這些心思不純的人,遲早會亂了內宅。
林瓏倒也點點頭,“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也不用出手,她遲早還會栽在滕側妃的手中。”
這人知道了太多主子的秘密,而且一旦被這主子知道其有了異心後,第一個就會被剷除掉。
葉蔓君湊到自家嫂子的耳邊低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婆母做了這麼多小動作,現在安側妃也要出府了,她也就能騰得出手來處置這個背主求榮之人。”
甚至不用她到滕側妃的面前去打小報告,這虞嬤嬤也沒幾天活頭了。
林瓏覺得虞嬤嬤這種人也死不足惜,心太大了,遲早給自己挖墳。
正在這時候,外頭就有人隔著簾子稟道:“世子妃,侯夫人,滕姑娘求見。”
姑嫂二人對視一眼,這滕紗紗居然還找上門來,葉蔓君輕咳一聲,“讓她進來。”屁股挪了挪,坐回原位去了。
林瓏端起茶盞,輕輕地掀起茶碗蓋茗了一口香茶,眼角的餘光看到滕紗紗在侍女的攙扶下進了來,看那臉色與精氣神,半點也不像大病初癒之人,看來幾乎可以肯定她大病一場的說法是不可信的。
還是這間屋子,滕紗紗記得上次在這兒她受盡了侮辱,只是那時候的不甘與些微恨意到了今天卻是消失不見,幾經思量後,她還是選擇了先出手打好與葉蔓君這大嫂的關係,希望把以前的芥蒂全都抹去,這於她而言很有必要。
“給世子妃請安,見過侯夫人。”滕紗紗鬆開侍女攙扶的手,上前給兩人行禮。
葉蔓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滕紗紗,兩人再見面雖然有幾分尷尬與不自在,但是早見遲見,總歸還是避不開的,她努了努下巴,“坐下來說話吧。”
“謝過世子妃。”滕紗紗輕斂衣裙,斜斜而坐。
雖然自己有寫過致歉的信給葉蔓君,可她也拿不定主意葉蔓君是不是會待見自己,所以她的表情上還是有幾分忐忑不安。
她這副樣子落在姑嫂二人的眼裡,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幾許明瞭。
“給滕姑娘上碗茶。”林瓏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