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自然沒有錯過她那一抹一閃而過的表情,當即問道。
陳昕蘭遲疑道:“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蘭姐兒,是誰你趕緊說,把自己摘出來更重要。”陳寧氏急著都要口不擇言了,自打權世豪強勢地出現在陳家後,她的心跳就沒平穩過。
“對啊,你趕緊說,別耽擱了世子爺的正事。”陳順也喝了一聲女兒,生怕女兒的遲疑會惹怒了權世豪。
自從那天把女兒帶回來後,他是狠狠地發作了她一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與簡靖書的關係從此降至冰點,將來簡靖書若是飛黃騰達了,怕是不會過多的關照他,光是想到這點,他到現在還牙疼。
不過這女兒到底也養到了十六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他也正好到收穫的季節,這麼好一顆用做聯姻的棋子,他自然也是捨不得毀去,當然對這女兒應有的懲罰還是有的,可還沒到要女兒命的程度。
陳昕蘭這才似鼓起勇氣道,“那,那我就直言了吧,這人是姐夫的那個妾室,她怕權簡兩家若是真成了親家,權姑娘會威及到她的地位,所以不想這婚事成真,因而才會散播了那些說書意圖毀去權姑娘的名聲……”
此刻的珍姨娘並不知道自己被陳昕蘭供了出來,而是小心地侍候仍在病中的簡靖書,“爺,您這是何必呢?那日著人到後院傳話一聲,婢妾這就過來,爺又怎麼會遭了這份罪?”
她沒想到簡靖書居然沒有召她過來侍寢,其實那晚她也是等了一宿的。
簡靖書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心思解釋,其實當時他察覺到中了媚藥時,是想過喚珍姨娘過來洩火的,只是這想法只一會兒就消散了。他那天正因與權英姿就那樣別過而傷感著,並不想與任何女人做那檔子事,這是其一;其二是他不想因此打擾了母親的休息,若是這事傳到後院,母親必會第一個過來。
珍姨娘被丈夫看得心跳加快,不禁有幾分忐忑不安,遂也不敢再追問,其實她是知道的,簡靖書不太喜歡她,若非死去的奶奶做主給她開臉,她是不可能獲得簡靖書的青睞。
“爺想吃點什麼,婢妾這就去吩咐人做來。”她柔柔地道,比起簡靖武,其實她更想征服簡靖書,不過努力了這麼久還沒有什麼效果罷了。
“隨便。”簡靖書甩下兩個字。
若不是礙於親孃怕沒人照顧好他,從而不眠不休地留下來照顧他,他早就趕這珍姨娘回房了,這女子也就只有一張皮囊可看,而這皮囊又不大合他的審美觀,所以對這妾侍,他一直都是淡淡的,況且他一向也不重欲。
珍姨娘不敢有異意,私底下絞了絞帕子來洩氣,簡靖書碰過她的次數實在少得可憐,尤其是守父喪時更是規矩地宿在書房,除非有要事否則絕不涉及後院,這點早就讓她心裡存恨了。
咬著下唇她掀簾子出去吩咐下人備吃食,看到簡靖武出來,她一抽帕子抿了抿唇,飛快地朝他拋了個媚眼,沒敢做得太出格,這裡的人都是簡靖書的心腹。
簡靖武也用眼神調戲了一下珍姨娘,這才假正經地上前與珍姨娘道,“我哥如何了?”
“這幾天吃過藥後已經大好。”珍姨娘道。
“這就好,我進去見見哥。”
“那二爺裡邊請。”
珍姨娘趕緊去掀簾子,簡靖武的手也適時的伸出,兩人的手碰到一塊兒,趕緊握了握,又迅速分開,珍姨娘忙退後一步避嫌。
簡靖武看到有小廝看過來,忙一本正經地邁步進去裡屋,看到兄長披衣坐在羅漢床上看公文,遂道,“哥,這都生病了,怎麼不好好歇息?”
簡靖書抬眼看向這庶弟,“你怎麼來了?”
“想著哥的病情不知道康復了沒有,這就過來了。”簡靖武道,見過禮後就一屁股坐到簡靖書對面的位置上。
珍姨娘趕緊接過小廝手中的茶盞奉到簡靖武的面前,“二爺用茶。”
簡靖武點了點頭,兩眼都沒看向珍姨娘,彷彿對她視而不見。
兄弟二人正說著話,突然有人急匆匆地進來稟報,“大爺,出事了……”
“慌什麼?”簡靖書放下公文,“出了什麼事?”
“大爺,權子爵府來人,說是……”
簡靖書聽到這句話,神色不由得一怔,權子爵府來人這是什麼意思?“說了什麼?你趕緊道來?”
莫不是權呂氏還要做些什麼,他都沒與權英姿會面了。
“說是要帶珍姨娘到陳家去問話。”那名小廝一口氣全說完。
珍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