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這些個不開心的事情他不想說出來掃興,還是說點有意思的吧,“對了,周子爵已經下獄了。”
“下獄了?”林瓏驚呼。
“有何可吃驚的?”葉旭堯道,“不說結黨營私什麼的,光是他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就是一條大罪,這條罪周家抵賴不過去。”
林瓏知道這是指周樓氏那天強搶她妹妹一事,沒想到這最終成為了壓倒周子爵的最後一根稻草,想到還是恨得牙癢癢的,“確是咎由自取。”頓了頓,“那周子爵還是霍周氏的侄子呢,霍源這麼對付他,霍周氏能沒意見?”
思及此,不由得略微擔心,生怕霍周氏把氣出到她妹妹的身上,雖然依妹妹的性子吃不了虧,但還是不太放心。
“她當然有意見,不過這是霍源要面對的,我們不管。”葉旭堯知道妻子在擔心什麼,“霍源若是護不住小姨子,那他就沒資格娶小姨子,身為男人就要有本事護住自己的女人。”
“那倒是,看我,又要犯糊塗了。”林瓏這回也輕鬆了不少,妹妹大了,就讓她自己去面對一下風雨,總要自個兒學會生存才是。
正如林瓏擔心的那樣,霍家因為周家的事情吵了個底朝天。
周樓氏到霍家已經有大半天的功夫了,這到了星子爬滿天的時間仍舊沒走,一個勁兒地哭道:“哪有這樣的親戚?把自家人往死路上去推,姑母,您捫心自問,自打你家沒了爵位後,我們周家是如何對你們的?那會兒接濟還少嗎?可現在你們家聯合外人在害我們周家,這還有天理麼……”
霍周氏聽著這哭訴自然心情抑鬱,“好了,侄兒媳婦,你就先歇歇,等我把源哥兒找回來才能談……”
一提到霍源,周樓氏就哭得更傷心。
陪坐在一邊的霍堰是完全沒了主意,對這周家的遭遇他也不大同情,可好歹也還是母親的孃家,多多少少還是不希望兒子把事情做絕了。
倒是權美環幸災樂禍地揮了揮帕子,“表嫂,你這是哭什麼,這爵位啊是天註定的,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哭也沒有用,你說是不是?我若是你啊,這會兒有心思哭,還不如出去再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起死回生……”
“你少說一句行不行?”霍堰看到老孃死瞪著妻子,忙低喝一聲。
“我現在有說錯什麼,我們家剛削爵的那會兒,大家不都這麼說?我現在不過是說出來安慰安慰表嫂罷了,你拉我做甚?”
權美環強行被霍堰拉起身,遂不滿地看向丈夫。
這些個話她不過是原封不動地奉還給周樓氏罷了,當初她聽得周樓氏這般奚落,現在怎麼周樓氏聽不得?
周樓氏狠狠地用眼睛剜著權美環,這表弟妹越發令人討厭,想到霍源要娶的妻子正是權美環的女兒,她頓時冷哼一聲,“表弟妹,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將女兒嫁進霍家來,好母女同嫁一家,所以想著法子來害我的女兒,是也不是?我就奇怪了,怎麼聽去這秘密的不是別人偏是你的女兒?原來她早就勾引了自家繼兄,依我看,你的女兒也不比我的女兒高尚到哪兒去……”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權美環狠狠地踩了抓著她不放的霍堰一腳,這才得以掙脫這人的鉗制,上前一把抓著周樓氏的頭髮,當即趁著周樓氏一失神,狠甩這討厭的周樓氏一個耳光,“我當初就應該打你這一巴掌了,敢誣我的女兒是竊賊,你這張臭嘴還能說出什麼來?你的女兒是下三濫,就別把這帽子亂扣在別人家的女兒身上,我再打你這張胡言亂語的嘴……”
越說越氣,她又趁周樓氏兩眼冒金星之時,再度打了她兩記耳光,看她還敢不敢壞她女兒的閨譽。上回女兒被誣之時,她有所顧慮沒有第一時間為女兒出頭,至今仍後悔得很,現在新仇加舊恨,更是狠狠地發洩在周樓氏的身上。
“你……你這個挨雷霹的……哎喲……”周樓氏根本招架不住權美環,臉上火辣辣地疼,頭髮也被扯得生疼不已,估計被權美環蠻力地扯下一撮頭髮。
兩人揪打在一塊兒,看得霍氏母子乃至一干下人都傻了眼,這是什麼節奏?
好半晌,霍周氏看到自家侄兒媳婦完全處於下風,乾乾地挨權美環地打,這才忙朝兒子怒喝,“還不上去分開她倆,你媳婦這發起瘋來真要殺人了……”
一提到殺人二字,霍堰就想到那次被權美環拿匕首劃傷一事,脖子還感到酸酸的,忙上去拉開自己的妻子,然後眼神示意侍女拉住周樓氏,不讓她趁機報復權美環。
權美環再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