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說開了也就沒事了。”孫王氏打圓場,又扶著林瓏往回走,“走,我們回去好生商量一下,這成婚不光是婆母要忙,我們這些個當長嫂的也不能得閒……”
林瓏由得她扶著前行,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就沒有必要真弄沒了這樁婚事,好歹她也是要再當孃的人,要為孩子們積德。
主動害人沒有必要,但防人之心嘛,卻不能沒有,這也是她連象徵性也不喝經過孫思琪手的茶水,誰知道里面有什麼放什麼孕婦不宜的東西?
後面的孫思琪眼裡的恨意一閃而過,對林瓏是真恨到骨子裡了,這擋路的絆腳石,她遲早要搬了去。掐住大丫鬟的手來發洩怒氣,臉上卻是漸漸平靜下來,她跟在後面往回走,絲毫不顧大丫鬟痛苦得皺緊的眉頭。
這回再商談也變得容易了,孫王氏幾乎什麼都以林瓏馬首是瞻,至於孫思琪倒真忍了下去,哪怕心裡不滿也沒再表現出來,一切還得是進了襄陽侯府才能有得談,若是被卡在了門外,縱使她有再多的心計也無處施展。
許是想通了,她的神色也漸漸和緩,不再那般憤憤不平。
林瓏暗暗觀察她的神色,把這變化看得清清楚楚,心裡的警惕又上升了一分,這能忍比不能忍更讓人忌憚,一般能對自己狠的人心性都是較堅定之輩,不過面上她卻是半分不露。
這次與孫家談婚事,葉氏婆媳是取得了個開門紅。
在送了葉鍾氏與林瓏離去後,孫牛氏當即氣得捶胸口,怒瞪了一眼孫思琪,“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要不然我也無須被她打壓成這樣?”
孫思琪不坑聲,只是臉撇向一邊,好半晌才擠出一句來,“我出閣後不就氣不到你了,到時候你當我死了不就行了。”
“你,你,你……”孫牛氏沒想到她還有臉頂嘴,“你現在是不知錯了?琪姐兒,我對你已是好得沒能再好,你卻偏挑了那麼個夫婿,一個庶出子能有多大能耐……”
“再沒能耐不也還是侯府的子孫?”孫思琪覺得這是老天開眼,讓她還能挑上一個葉旭凱。
“侯府又如何?這爵位已是大房繼承了去,人家現在還生了一對雙生子,肚裡也揣了一個,爵位有半點與你相干嗎?”孫牛氏氣得罵道。
孫思琪這回不做聲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向她們說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孫牛氏見她不反駁,突然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你,琪姐兒,你可不能給我想歪了去,做出人神共憤之事來。”
“小姑,這爵位爭不得的,那葉家婆媳倆都不是吃素的。”孫王氏也忙提醒道。
“我心裡明白。”孫思琪最後擠出這幾個字來,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孫氏婆媳看著她漸漸走出眼簾,兩人仍是不動地站在原地。
“婆母,兒媳有一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婆母,我瞅著小姑像是走進死衚衕出不來了,我怕萬一她真的做出什麼有辱家門的事那就糟了。依兒媳之見,把她嫁進侯府去後,還是漸漸疏遠為好,切不可來往過密。”
孫牛氏聽明白兒媳婦言下之意,就是省得受牽連,不過這人終究是她養了十多年的女兒,這感情也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咱們把她看緊點,你也去多多與她說道理,實在不行,也就管不著她了。”
孫王氏直覺得婆母這是過於縱容了,心下不滿,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應聲:“是。”
葉鍾氏與林瓏回到葉家莊子,剛下了馬車準備時去大屋時,葉蔓籽就衝了出來,噘著嘴道,“你們怎麼不帶上我?”
“你當時睡得像只小豬似的,我如何帶上你?”葉鍾氏沒好氣地道。
林瓏笑著拉著這小姑進去屋裡,“那邊的莊子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下回再帶你去別處玩,烏煙瘴氣之地,還是少去為妙。”
葉蔓籽聽到長嫂這麼說,方才不再噘著嘴。
葉鍾氏回來後聽了一下下人彙報葉旭凱的傷勢,喝了口茶水指示道:“給他用最好的藥,不要耽誤了十多天後的婚禮。”
“是,太太。”
下人出去後,林瓏這才攜著葉蔓籽進來。
“婆母,是不是讓二叔先回府裡養傷?”林瓏道,想來香椽應是辦好她吩咐之事。
“也好,讓他浸浸溫柔鄉。”葉鍾氏頓時明白林瓏的意思,當即點頭。
葉蔓籽聽她們聊著婚禮安排甚是無趣,一個人帶著大丫鬟就出去找樂子。
婚事的章程商量得七七八八,林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