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嘴容易,可惜蒼天還是有眼的。”蘇梓瑜涼涼地道。
“他們該死,你也該死,我只怕我自己當初瞎了眼看上你,蘇梓瑜,你別讓我有機會得見天日,要不然必是你的死期,我要將你凌遲處死,要不然不足以洩我的心頭之恨……”除了破口大罵,太后已是沒了法子。
蘇梓瑜接過綠素手裡的小瓶子,走近太后,拔下瓶口的木塞,然後一股幽香飄了出來。
這香味普通人聞到並不會覺得太香,甚至還會忽略過去,可太后一聞到,頭腦又開始轉不動,趁著還清醒,她圓睜雙眼怒瞪,“你就是用這玩意兒來害我……”
蘇梓瑜冷笑,“這是我特意從西域尋來對付你的玩意兒,不瞞你說,你所吃的湯藥就是它的引子,服用了這麼久,自然能生出奇效來,如果聞得越來越多,你清醒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最終……”她做了個煙花散開的樣子,“‘嘭’的一聲,如煙花般什麼都沒有了,你就徹徹底底是個瘋婆子,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太后其實一直覺得自己夠重視蘇梓瑜了,現在才知道之前是自己想得太天真,這個兒媳婦已是完全變了味道,不,她根本就是不認識眼前這個蘇梓瑜,她居然採用瞭如此迂迴的手段來對付她。
如果她有夠重視,自然就不會輕易落入她的手中。
“太醫院院判是你的人?”太后咬破舌頭,這才努力維持清楚的狀態。
蘇梓瑜笑而不答,卻是把這瓶子拋給一旁的蔡嬤嬤,“每天讓她聞上十二個時辰。”
蔡嬤嬤忙接住,恭恭敬敬地道:“是,老奴謹遵皇后娘娘的懿旨。”
蘇梓瑜由得晉嬤嬤給她披好身上的皮毛氅衣,回頭看向一臉不可置信的太后,嘴角一勾,笑得傾國傾城,“這不是明知故問。”
太后那瞬間變了顏色的臉,瞬間將她取悅了,終於,當初明知道她的兒女死得不簡單的太后也受到了懲罰,她的心情頓時大好。
太后怒瞪著蘇梓瑜離去的背影,在以前的心腹蔡嬤嬤上前時,她吐了口唾沫到她的臉上,“你這個天殺的走狗。”
蔡嬤嬤默默地擦去臉上的唾沫,冷然一笑,“良禽擇木而棲,老奴不過是選擇了最好的那枝來攀登罷了。”
她把手中的瓷瓶朝太后的鼻前湊近。
異香飄來,太后根本就沒有抵抗能力,雙眼漸漸充紅。
剛坐到鳳輦裡面的蘇梓瑜聽到裡面傳來的那一聲淒厲的叫聲,“麗妃,我要你死——”
果然人心中至死還是有執念的。
“走吧,這裡已是無戲可看。”
“是,皇后娘娘。”晉嬤嬤忙吩咐抬轎的太監起轎。
蘇梓瑜坐在鳳輦裡面,拉緊了身上的氅衣,嚴冬即將過去了,春天還會如期降臨,她終也等到了。
想到一雙兒女的存在,她緊繃的臉上綻出一抹溫暖的笑容。
這笑容照亮了皇帝的面容,只見他走近寢殿內,看著抱著小女兒的妻子那心滿意足的樣子,“咱們的寶公主可好?”
“自然是好得不得了。”蘇梓瑜道,“明兒她就滿月了,皇上,我現在是真正的放心了。”
朱翊抱過小太子,挑了挑眉看向妻子。
蘇梓瑜自是不會明言,有些話有些事有些人是決計不能說的。
夫妻倆說了一會子話,朱翊還是提到了太后,“母后怎麼樣了?”
蘇梓瑜故意長長嘆息一聲,“更不好了,如今哪還認得人?皇上,我瞅著太后娘娘怕是從此就這樣瘋顛了,好在移到偏僻的宮殿去居住,這樣也不會讓太多的人聽聞她罵麗妃的聲音。”
提起麗妃,其實皇帝是有印象的,這個女人生前極其的囂張跋扈,後來在她兒子死後就犯了事,被打入了冷宮,再後來,他只是聽聞這個女人死了,至於怎麼死的,他全然不在意。
“這麗妃死都死了,母后怎還如此記恨於她?”他無法理解母親的仇恨,為此還生生把自己整瘋了。
“那是皇上不了解女人。”蘇梓瑜道。
在朱翊挑眉看她一副求詳的樣子時,她卻是住口不再言語了,藉機轉了個話題,把丈夫的注意力都轉到一雙兒女的身上。
她是絕對不會重蹈太后的覆轍,沒有必要為往事耿耿於懷。
太后得了失心瘋,得了訊息的永安公主和七皇子也暗鬆一口氣,不再裝努力勤奮,開始開啟殿門重新在宮中走動。
這次能得皇帝的賜婚聖旨,非但林家人,就連霍氏母子也大感意外,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