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靖書皺緊眉頭站在原地,這位子爵夫人的話實在讓人聽了心中不喜,不過是借宿而已,大戶人家都分前後院,他想要冒犯權英姿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爺,這位什麼老夫人真是眼高於頂,說話難聽。”一旁的簡家小廝忍不住在權氏母女離開後低語議論了一句。
簡靖書皺著眉頭看向自家小廝,“這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聽見,要不然回頭讓娘把你發賣了事。”
語畢,他揹著手轉身離開。
簡家小廝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回不敢再胡言亂語,爺看來是真生氣了,他可不敢輕捻虎鬚。
被母親匆匆拉回後院的權英姿,手腕處已有了一圈青紫,可見母親用了多大的勁,她略有不滿地道,“娘,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嘛,這般沒有禮貌地拉著我回後院是個什麼意思?”
有下人急忙過來稟報,說是熱水已燒好。
權呂氏現在沒有心思收拾自己,趕緊揮手讓那下人出去,目光嚴厲地看向女兒,“我同意你住在莊子裡,你就是這樣給我行為不檢的?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收留一個陌生男人在莊子裡過夜,你到底還有沒有腦子?”
母親這番莫名其妙的指責讓權英姿眼裡有幾分委屈,不過想到母親在盛怒中,她也不好因為辯駁而讓母親更加生氣,再顧慮到這天氣入夜就會寒冷,母親的衣襬還被雨打溼,回頭真得了風寒還不得擔心死?
遂她的神色放柔了些許,“娘,您先去沐浴換身衣物,等整飭好後,我們娘倆再細說也不遲,到時候您想知道什麼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您。”
女兒這姿態一擺出來,權呂氏也不好把火發作出來,之前那些指責過態了些,她也正好需要一個時機調整一下情緒,因而就由女兒安排先去沐浴。
權英姿看到母親由大丫鬟扶著進了浴室,這才暗鬆一口氣,再吩咐人去備宵夜,同時送一份到前院給簡靖書當賠禮,不管如何,她還是挺欣賞這樣的男人。
吩咐妥善後,她這才進去浴室侍候親孃。
一番忙亂之後,權呂氏穿著一身乾淨清爽的衣物坐在羅漢床上喝著熱騰騰的粥,這身體才真正由內到外暖和起來,之前緊繃的神經方才略有放鬆。
一碗粥過後,她這才看向坐在對面給自己佈菜的女兒,“姿姐兒,你知道娘為何匆匆忙忙就到莊子來找你?”
“女兒正有這疑問,娘,您說,我聽著呢。”權英姿坐正身姿,一本正經地面對親孃。
如果親孃真的是閒得慌來探望她,就會提前一天通知,讓她打掃好迎接她的到來,而不是匆忙出行。
權呂氏深深地看了眼女兒,這才把今天早上聽到的訊息全盤托出,最後仍難掩憤怒地道,“要不是你表妹無意中聽到這些,我們只怕現在還被蒙有鼓裡,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這一生都完了。”
權英姿的神色也是漸漸地凝重起來,這些完全出乎她的想象,怎麼有人惡毒如此?“真是豈有此理,我們不發威都把我們當病貓了嗎?”
“所以我看到那姓簡的在你這兒避雨求宿,我能不生氣嗎?”權呂氏道,“你也別你娘說話難聽,實在我們現在經不起一點流言的衝擊。姿姐兒,娘現在後悔得要死,當初就不該同意你一個搬到這莊子裡住,人言可畏啊。”
當初她就該狠心地把女兒強留在府裡,有府裡數名長輩看著,還能出什麼亂子?
“娘,你怎麼越說越扯了呢?”權英姿一臉的無奈,“簡大人那筆我們不提,他不過是陌生人罷了,就算我今兒個不住莊子住在府裡,別人要往我身上潑髒水焉能找不到說辭?”
權呂氏知道女兒說得在理,這與住不住莊子根本就沒關係,是有人惡意散播影射說書,就算全身裹緊,有心人也會找到空子鑽。“就算如此,那姓簡的未必就能脫了干係,你告訴我,你與他是不是來往過數次?”
權英姿坦蕩磊落,也沒有隱瞞就點了點頭,把兩人光明正大合乎禮數的見面一五一十道了出來。
權呂氏不聽猶可,一聽頓時就一拍大腿,“我就道這姓簡的沒安好心吧,什麼地方不避雨偏跑到你這兒來?他這是別有用心。”
母親這話,權英姿就不同意,除了鄭華翰那廝當初她沒看明白之外,現在她對這簡靖書還是挺了解的,“娘,他不是這種人,上門避雨也是在極意外的情況下,沒別的意思。我之前連臉都沒露給他看,他能圖啥?只是今年開春雨水多,他身為戶部的官員,能不到處尋查一番嗎?我這莊子位置又離城近,他不過是湊巧路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