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瓏看著丈夫道。
葉旭堯點點頭,“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他走不掉的。”
儘管話這麼說,可林瓏還是不放心,雖然在屋子裡面,但她卻是能聽到屋外的聲音,朱颯安排的人手見到情況不對,必然是要出手的,朱颯此人生性狡猾,又怎麼可能只是帶了區區幾個幕僚就大膽地來此?
葉蔓君的手緊緊地握住自家嫂子的手,“大嫂,他們一定會平安的。”
林瓏也信心滿滿地點點頭,這會兒最忌誨自亂陣腳。看到辛大娘氣喘吁吁地退了回來,她忙讓她在此守護莫要加入亂局當中。
偏在場面混亂當中,滕側妃扶著臉色越發敗壞的汝陽王退回來。
林瓏看過去,汝陽王似乎出氣多入氣少,忙道:“王爺這樣子很像是中毒。”
滕側妃已經急得六神無主,“那可如何是好,現在這麼混亂,想要召府醫來診治也不容易……”
“婆母,您先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葉蔓君只能扶著滕側妃好生安撫著。
患難見真情,滕側妃對葉蔓君這舉動還是大有好感的,再者葉蔓君喚了她一聲婆母,這可是給足了她這朱子期生母面子,遂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可現在我能不急嗎?你公爹他……”說到此處,一時傷心,竟是哭了出來,隨後又恨恨地咬牙切齒,“如果給我抓到那下毒之人,我必會讓他後悔到這世上走一遭。”
這發狠的話聽得讓人頭皮發麻,躲在暗處的安嬌猛然全身打冷顫,看了眼堂中的混亂,以及堂外的打鬥聲,現在雙方正打得火熱,她的手又緊緊地揪著那簾子不放,她一定要堅持到最後,現在她安家只怕已經控制住幾處重要的據點。
“滕側妃,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而是想法子救治王爺。”林瓏道。
朱翌呼吸是困難,可他仍舊艱難地轉頭看向滕側妃,“不要為我而感到難過……生死有命……我就算此間去了……也不會怨天怨地……見到子期成親……我死了也……對得起列祖列宗……”
“王爺,您別說這樣的喪氣話,妾身惟願您能長命百歲抱得孫子……”滕側妃跪下來握緊丈夫的手,“只要您好起來,我願意折壽十年……”
“你……你這是何苦呢?”朱翌的眼裡有著感動,幾十年了,也就只有她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不似她們幾個,貪的不過是他汝陽王的名頭罷了。
滕側妃抓著朱翌的手在臉上摩挲著,“您答應我,不要輕易死去,這一輩子您還沒有補償給我……”
林瓏看著他們兩人這難捨難分的樣子,卻不覺得有多感動,目光看向一旁坐著的朱陳氏,不知為何只覺得寒涼一片。
她看不下去,遂招來匪石,讓他冒著刀光劍影卻將一名府醫帶過來。
匪石看了眼這汝陽王,迅速地點點頭。
而場中的混亂卻是到了尾聲,人力單薄的九王爺很快就落入下風。
尉遲士手中的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朱子期卻是扭著他的雙手,讓他手中的兵刃掉到地上,九王爺冷然的目光看向尉遲士,“你是高志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相殘
林瓏在這嘈雜不已的環境中還是將這並不高的發問聲聽進耳裡,頓時手心都捏了一把汗,一雙妙目緊緊地盯在尉遲士的臉上,這該死的九王爺真是陰險至極,自己明明被擒住,少不得要戴頂亂臣賊子的帽子,居然還要拖別人下水,真真是她見過的最壞之人。
葉蔓君卻是暗地裡驚呼一聲,高家不是覆滅了嗎?這是她在京中就知道的事情,這昔日的高國舅按理來說應是死透了才對,可順著九王爺的目光看去,這人並不是高志,至少不是她所認知的高志的長相。
尉遲士這個當事人的面容緊繃,更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只要一個用力,這九王爺就會人頭落地,而他就能報得血海深仇,幾乎同時,九王爺那白皙的脖頸已是有道紅紅的鮮血蜿蜒流下,這讓他的眼睛瞬間紅透。
正在他的情緒遊走在危險當中時,肩膀遭到別人重重一拍,把他那想要立馬殺死九王爺的決心拍散了,他轉頭一看,幫他的人居然是葉旭堯,震驚之餘,他的眼裡也有幾絲疑惑,這人與他並不對付,為何要幫他?
葉旭堯沒有理會尉遲士眼裡的疑惑,而是徑自走到九王爺朱颯的面前,冷然道:“九王爺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這閒心思管他人的瓦上霜,未免可笑。”
朱颯也冷冷地與葉旭堯直視,“葉侯爺包庇朝廷要犯,不知道到時候該當個什麼罪名?我那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