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離去,一雙老眼裡滿是痛苦,握著龍頭拐仗的手不禁收緊,不知道還有何種方法能救出小兒子?
此刻她恨不得立即死去找先皇,省得看到這等局面。
葉鍾氏直到蘇梓瑜回到皇宮,這才依依不捨地遞了牌子出宮回府。
葉老侯爺領著葉家幾房人都在等她,畢竟他們家的子嗣在宮裡遇到這麼可怕的事情,他們哪能不聞不問?
葉鍾氏生怕葉老侯爺承受不住,不待他發問,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道了出來。
“庭哥兒和輝哥兒沒事吧?”葉老侯爺擔心地一再追問。
葉鍾氏保證地道:“公爹不用太擔心,太醫還給看診過,都表示沒有大礙,現在又活蹦亂跳的,娘娘給養得好。”
“那就好,那就好……”
葉老侯爺提著的心總算能放下了,他年紀大了,宮宴之事也沒有多少興趣,還不如修修道煉煉長壽丹。
“你打點一份厚禮給肖家送去,雖說他是奉了聖上的旨令行事,但到底於我們葉家有大恩。”葉老侯爺指示道。
“公爹不吩咐,我也是會準備的,而且我必會親自登門道謝。”葉鍾氏道。
葉老侯爺見她辦事細心,遂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讓身邊的小廝念平扶自己起身離去。
老侯爺一走,葉家其他的大老爺們也都一一告辭起身。
倒是葉家妯娌們卻是聚在一塊詳細打聽宮宴上發生的事情,依品級,葉家妯娌都沒有資格出席,也就曾是襄陽侯夫人的葉鍾氏能前往。
葉鍾氏沒有多少興致詳談,略說了幾句就道睏乏了,幾個妯娌這才知趣地起身告辭離去。
不過四房的葉程氏卻是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大嫂。”
“四弟妹有何事?”葉鍾氏按了按額角問道。
“是這樣的,大嫂,你不是要到肖家去送謝禮嗎?我聽聞這肖福林可是御林軍統領,年紀輕輕倒本事不小,聽說還沒有娶妻,你也知道我那對雙生女兒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今年得議婚事才行。”
本來還指望進宮參選能指樁好婚事,結果卻是不了了之,不過沒被牽址進皇后早產一事就已是萬幸了,不過她仍舊愁白了頭。
葉鍾氏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這妯娌,去年剛娶了兒媳婦,今年卻又愁上了嫁女,“你怎麼看上他家?”
“這不是想著年輕有為嘛。”葉程氏笑笑道,誰不想女兒能嫁得好?
葉鍾氏看著她道,“他家,你還是別想了。”
“怎麼?有什麼不妥?”
“這肖家倒也是官宦之後,他家老爺子還曾任過刑部尚書,只是你不知道這老爺子卻是子嗣不旺,到了老年才與那髮妻生得兩子,你不記得了?十多年前肖家長子回京述職卻被土匪給害了的事?”
“倒是還有點印象?”
葉鍾氏看到葉程氏若有所思,這才喝了口茶水道:“他家長房無嗣,而肖福林的爹偏也是個子嗣不旺的命,單得這麼一個兒子。現這老爺子還活著,能看到大房無著落嗎?所以這肖福林必要兼挑兩房。”
換言之,就是要娶兩個妻子,傳兩房子嗣的重責。
葉程氏一聽,頓時大失所望,原本還想著這是個青年才俊,現在看來卻是自己想得多了。“大嫂,當我沒提過。”
她起身,匆匆說了兩句就告辭離去。
葉鍾氏也沒有留她,換成她是葉程氏,也是不會挑這樣的女婿。
葉家倆小兒遇險一事,林家完全不知道,為了林琦及笄宴,林家可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上面。邀請了好些親朋好友,只是林瓏不在,這場面也就無法做大。
葉鍾氏與葉田氏還是應邀而來,不過事前,葉鍾氏可是吩咐過葉田氏,不得透露庭哥兒和輝哥兒宮中遇險一事,省得林家人擔憂攪和了林琦的及笄宴。
葉田氏與林琦也是相熟得很,自然是點點頭同意了,當日隻字未提。
至於權府,權呂氏倒是知趣,也沒把這事外透出去,她想著攪和了這及笄宴於她沒半分好處,想到皇后娘娘對葉家好倆小子的重視,她看林琦的眼神都與以往不同,心下自是另有一番斟酌。
權美環遇到孃家大嫂自是問了父母的身子,哪知道與她嫌隙頗深的大嫂權呂氏卻簡單回應了幾句,氣得她一肚子火又不好在這場合發作。若非爹孃的身子骨欠佳,必會出席小女兒的及笄禮。
林瓏及笄那會兒,林家沒錢又沒勢,所以根本就沒有辦,只是自家人吃了一頓飯就算數了。
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