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媳婦的人緣不錯,他也就笑容滿面地揮退那群他並不放在心上的妾侍,待屋裡剩下的人少了,他這才沉吟道,“王妃出殯事宜,你打點好,雖然她死的不光彩,可這事到底是家醜,面子上還是要做得好看點。”
這事不用朱翌吩咐,葉蔓君也一早就開始準備,也得要向京裡請旨給朱陳氏諡號,這汝陽王的存在一向特別,連帶的汝陽王妃喪禮規格一向也比親王妃要高一個檔次。要忙得地方實在太多,“公爹放心,兒媳會辦得極為體面,而且那天參加婚禮的人,兒媳已經安排妥當,不會有難聽的話流傳出去。”
“如此,甚好。”朱翌稱讚了一句,這些醜事他並不想傳得人人皆知,就算兒媳婦不處理,他事後也是要處理的,畢竟裡子輸了,還是要面子這塊遮羞布的。
“那容側妃可是一道發喪?”葉蔓君還是請示了這個問題,不管如何,這容側妃也是朱翌的枕邊人,還是一道兒入土為安妥當些。
“一道吧。”朱翌到最後也沒有太為難容側妃,就算那天她態度不恭,那也是為了要引出九王爺,他這當丈夫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
滕側妃的手指絞了絞巾帕,顯然對於這二人的發喪不以為然,要她來說,將這兩人拋到亂葬崗去就得了,還給什麼體面的葬禮。一想到容側妃臨死時的張狂,她就恨得咬緊一口銀牙,抬頭看向朱翌,“王爺,這容側妃殺死王妃,可見這容家女都家教不好,兇殘至極,妾身倒是有一提議,不知王爺允否?”
“說說看。”朱翌輕咳數聲。
滕側妃忙起身上前輕拍他背部,葉蔓君忙給遞上茶水,待看到丈夫的神色穩定後,她這才再道:“雖說最後這容家是懸崖勒馬了,但是前世子的死與王妃的死,這都有容家的攙和,依妾身看,這容家女就不要再進子期的後院,無論如何也要給點顏色他們看看,要不然真當我們王府是病貓。”
提到納妾事宜,葉蔓君握著茶碗的手緊了緊,只是沒想到這滕側妃會有朝一日站在自己這邊,隨後想了想,這滕側妃是恨極了容側妃,所以連帶地也不喜這容家女,所以才會有此提議。
一提到這個,朱翌的臉色完全沉下來,“哼,等子期把安家收拾掉,他們一個個都逃不了,還指望他們家的女兒能進王府當那半個探子?做夢。本王沒把他們家的女兒都遣回去就已是厚道了。”
念在那些女人也為他生了一兒半女,此刻再讓她們都出府這涼薄的舉動,他還不至於做得這麼絕,就給她們一口飯吃,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只是他再難寵愛那些女人,自此後更是不會再上她們的床。他不想噁心自己,自然也不想兒子也噁心。
滕側妃完全是一臉的驚喜,這麼說來最後這妾侍就只剩下自家的侄女,這好啊,葉蔓君這兒媳婦她滿意,自家的侄女更貼心,有這倆兒媳婦,她也就知足了,女人太多未為是好事。一來會掏空了兒子的身子,二來也會多是非,以前她之所以會贊成,就是怕兒子少了汝陽城權貴的支援坐不穩這王爺的位置,如今沒了這考量,她自然又是另一番面貌。
葉蔓君卻是暗暗吃驚地看著公爹,只不過聰慧如她,一下子就明白這轉變的根源在哪兒,漸悟後,心中的欣喜慢慢地散了去,出了這事,這在意料當中。當初讓她夜不能寐的納妾之事,現在倒是輕而易舉地化解掉,不過看到滕側妃臉上的笑容,她頓時又提高警惕,錯了,還有一個滕紗紗。
這個發展完完全全符合葉旭堯的預期,所以當林瓏聽到葉蔓君轉述的時候,是一點兒也不吃驚。
“大嫂,你不驚訝嗎?”葉蔓君睜大眼睛看著林瓏。
林瓏這才暗呼不好,太過淡定了,絕對不能跟小姑說她那新上任的丈夫出公差也是自家丈夫背後的手筆,不然這溫和又識禮的小姑必會有微詞的,畢竟一成親就夫妻分離,換個人都受不了,遂道:“我那是為你高興都顧不上吃驚了,你還好說?現在這樣多好,就只有一個滕紗紗,還有半年功夫呢,我就不信解決不了她。”
葉蔓君聞言,也沒有過份的追究,“是這個理不錯,聽說她現在病得不輕,所以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也沒有藉機登門表現,看來傳言非虛。”
“不管她是病著還是好端端的,這人一日沒有打消進王府為妾的念頭,都還是要防著她。”林瓏道,與人共夫,光想想都心塞不已,“不管就算如此,你還是要籠絡住姑爺,不要讓他起異心,這夫妻一輩子長得很呢。”
“我知道。”葉蔓君明白這個道理,年輕時朱子期不想納妾,不代表到了中年或者進入晚年後,朱子期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