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屈服下來,兩眼看向葉鍾氏,“大兒媳婦,我知道你對我這當婆母的有怨言,可這次的事情我敢以項上人頭做擔保,枝姐兒絕對是無辜的,你絕對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定她的罪,從而毀了她的一生,”想了想,她咬牙切齒道:“你若有不滿就衝著我來,枝姐兒還是個孩子。”
“你放心,若不是她乾的,我絕對不會為難她;但如果查出是她的意思,我絕對不會輕饒。”葉鍾氏面無表情地道,瞧這婆母說得大義凜然一樣,她聽得實在是刺耳不已,她是這等心胸狹隘之人嗎?若果真是,還容得她再回府裡來興風作浪?
一回來就出了這事,這讓平靜了許久的襄陽侯府內宅再度不寧,她絕對有資格懷疑葉秦氏是不是故意的?當然沒有實質的證據,她也就沒把這話說出來攻擊葉秦氏。
葉秦氏臉上抽搐了一下,最後狠心地鬆開葉蔓枝的手,由侍女攙著回去。
葉蔓枝哭喪著臉站在當下,當真沒有了半分主意,只能任人魚肉。
沒有一個堂姐妹上前安慰她,眾人都站得離她頗遠,一副深怕被她連累的樣子,惟有同病相憐的五房的葉蔓玲投去同情的眼光,不過自己沒有能力說句公道話,遂只好緊閉嘴巴。
依她看,這堯大嫂子絕對是不個不能招惹的存在,她親孃葉彭氏現在還在庵裡帶發修行,每見面一次,親孃都還會咬牙切齒地阻咒林瓏,所以她對林瓏這嫂子是既畏懼又不喜的,儘管上回她與葉鍾氏這大伯母為他們姐弟說了句公道話。
葉蔓枝暫時被葉鍾氏指派的嬤嬤帶了下去,一場慶生宴結果不了了之收了場,誰也沒有心思吃酒席,如今人人心情都沉重不已。
林瓏坐了一會兒,之前因為要見宮裡來人一直壓抑著翻滾的胃部,現在顯然是壓不住了,當場又吐了一場,精神大為不振,葉鍾氏擔心她,忙讓人扶她回去歇息,剩下的場面讓她來處理云云。
林綠氏和權美環也忙勸著林瓏先回南園,畢竟懷裡的胎兒最重要。
林瓏也沒有硬撐著,最後點點頭由這麼多人簇擁著離開。
葉鍾氏讓人備了厚禮答謝葉榮氏,葉王氏這當婆母的忙推卻,“大嫂,這怎麼好意思?無須如此……”
“應該的,你且帶回去給衍哥兒媳婦補補身子,二弟妹,你這回是真的娶到個好媳婦,當時若不是她挺身而出,我還真怕我那兒媳婦肚裡的孩子有個閃失。”葉鍾氏慈愛地拍拍葉榮氏的手。
葉王氏知道自家兒媳婦立了功,現在與大房的關係是極好的,眼珠子轉了轉,這可是好事,遂惟有裝出一副難辭的樣子接受了葉鍾氏的謝禮,這回她小心扶著受傷的兒媳婦離去。
再送走葉程氏、葉田氏等人,葉鍾氏這才得閒急匆匆地趕往南園去探望林瓏。
林瓏回了南園又吐了好幾回,此刻整個人都毫無精神地歪躺在羅漢床上,身上的衣裳顯然是剛換過的。
“怎麼樣?還難受?”葉鍾氏忙坐在林琦讓出來的位置上,眼裡的擔憂十分明顯。
林瓏自個兒揉了揉心口,勉強一笑,“還好,婆母無須擔心。”
“都這樣了,怎能不擔心?”葉鍾氏心疼地摸了摸林瓏的手,尤其看到倆孫子都安靜地挨著林瓏坐著,就知道兒媳婦的情形不若她說的這般輕巧,畢竟孩子的感覺一向最靈敏。
“府醫剛剛過來又診了脈,說是害喜了。”權美環悶悶地道。
林綠氏沒有生養過孩子,加之上回林瓏懷雙胞胎的時候害喜並不嚴重,所以也沒有往深處想,還能安慰一句,“這懷孕害喜是常態,府醫也給開了方子,回頭按方子辦事應該能減緩一些。”
“但願吧。”葉鍾氏頓時憂心忡忡,心想林瓏這回怕是要受罪了。
本來林瓏頭胎孕相好,再懷這胎滿三個月也沒有見到害喜的症狀,她還暗自高興,哪知被這麼一驚嚇,倒是把害喜的症狀都嚇出來了,心裡頓時恨不得想要把葉蔓枝千刀萬剮,就算此事與她無關,她也脫不了干係,畢竟禮物是她親生送上的。
林瓏還想要安慰一下眾人憂心的心情,哪裡知道胸口一悶,她又拿帕子捂住嘴乾嘔了起來,肚裡的東西早已是吐得沒得吐了。
權美環忙心疼地給女兒拍拍背,讓人趕緊送上清水漱口。
林綠氏親自去催下人趕緊把府醫開的藥煎好送上來,看著自家閨女受罪,她也是心疼不已。
林瓏漱過口後,這才輕舒一口氣躺下來。
“娘……”
雙胞胎本能地感覺到母親的難受,都挨著她蹭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