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麻煩了,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尉遲姑娘聽到兄長的話,這才把手裡的空碗擱在桌子上,走近攏好衣衫的兄長跟前,坐在他拍好的位置上,“哥,你要與我說什麼。”
“四兒,你有什麼打算?”
“哥,我能有什麼打算?如今九王爺也伏法了,我們的仇也報了,難道還能把聖上也殺了不成?大姐留下的那倆孩子,聽你說現在也過得不錯,蘇皇后倒也沒有為難他們,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出現再給他們添亂。”尉遲姑娘的心裡很清楚,她與兄長就應該是個死人模樣才好,“現在明顯有貴人在背後在幫我們,哥,你有做何打算,我都聽你的。”
尉遲士伸手輕撫妹妹的秀髮,畢竟對妹妹有虧,曾經的門庭他是再也支不起來了,一切皆命也時也,“我打算帶你離京隱居別處,你可願意與哥一塊兒離開?”
“好,反正我也住膩了京城。”尉遲姑娘很快點頭,不過想到喜蓮,她還是皺緊了眉頭,“哥,我們也要帶喜蓮離開嗎?”
“不。”尉遲士道,“她與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已經託冰人給她尋個好人家,我再給她置辦一份嫁妝,這樣她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也算是報答了她爹對我所謂的恩德。”
他是答應了喜蓮的爹會好好照顧喜蓮,卻不是打算要娶她。
尉遲姑娘聽聞,忙重重地點頭,表示她支援兄長的決定。
屋外並未離去的喜蓮卻是面孔扭曲的握緊拳頭,過河拆橋,好一對不要臉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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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命案
屋裡的兄妹二人並不知道外頭有人偷聽他們說話,此時二人俱都臉色惆悵。
好半晌,尉遲姑娘道:“哥,我離開前想見見襄陽侯夫人,想來當日是我們誤會她了,不見她一面就離開,我會抱憾終身的。”
雖然她兒子的週歲宴她沒法子去,畢竟以兄長這樣的品階帶她去不大合適,但不代表她忘卻了她曾經於她的恩情。再者上回她來找她的時候,她不但否認自己的身份還態度冷淡,就又覺得對不起她的心意。
“好。”尉遲士爽快答應道,“等我把這官職給辭了,出發前我會安排你去見她一面。”
尉遲姑娘欣然同意兄長的話,不過想到兄長今晚酒醉的舉動,頗有幾分借酒澆愁的味道,於是她試探地問道:“哥,你是不是還記掛著襄陽侯夫人?她已是人妻,又是人母,這天下的好女孩多得是,哥,你就忘卻了她吧。”
尉遲士聽到妹妹這一番話,血氣上湧,臉上頗有幾分赧紅,好在他今兒個酒醉臉紅倒也看不出來,不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輕咳數聲掩飾那份尷尬和求而不得的痛苦,“沒的事,你別再瞎猜,這個話以後不要再說,省得影響了她的閨譽。”頓了一會兒,“我只是替她高興,她的倆兒子生得好,你是沒見過,確是眉清目秀的小傢伙。”
他是羨慕的,葉旭堯何德何能,現在居然嬌妻愛兒一應俱全,想到在蘇州時,那會兒只要他心硬一點,或許林瓏就會是他的,當然這一切只能在午夜夢迴時想想罷了。
尉遲姑娘沒說什麼去戳穿兄長的掩飾,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哥,咱們別再多想,等把京城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就到一處山青水秀的地方重新過活,那兒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過去。”
尉遲士抬頭看著妹妹,伸手輕撫她的秀髮,對於那樣的生活,他也開始響往了,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還有什麼捨不得的?生活總要繼續下去才行。
喜蓮忍著怒火在那兒偷聽了半晌,沒再聽到什麼有價值的話,這才躡手躡腳地離去,只是離去時她的眼睛充滿了怨毒。
她以為自己的討好能得到尉遲姑娘的真心相待,也以為憑著恩情與滿腔的愛意會讓尉遲士接納她,如今看來一切都是不白搭,她的恨意在胸腔中翻滾,這對兄妹想要撇下她遠走高飛,想得美。
另一邊廂的馬車疾馳在無人的街道上,權美環聽聞女兒今夜的經歷後,不禁眼裡有幾分責備,“下回別橫衝直撞的,還有別把你撞見的事情到處宣揚……”
林琦這回也老實聽勸,“知道了,見過一次鬼還不怕黑?那事情我可不敢瞎說,反正就當沒看到便是了,再說當時情急我根本就沒瞧清楚是誰,就算想宣揚也沒法子宣揚。”
林棟出言道:“二姐還是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