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這京城是天子腳下,常喜,你顯然忘了朕這皇帝,私下裡呼叫你的親信包圍民宅,眼裡哪還有朕?”朱翊冷哼一聲。
“皇上,奴才真知錯了,請皇上開恩……”常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流血了也不自知,一時的得意忘形終導致了這樣的後果,他是悔不當初。
朱翊視而不見,由得他在那兒磕得頭出血,這事不能輕易就翻了過去,不給這老太監一點教訓,他就會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求見。”一名小太監進來請示道。
朱翊仍舊動作未變,好半晌,方才讓高凝珍進來。
高凝珍一進來當即給皇帝行禮,“臣妾叩見皇上。”
“外面下著雪,愛妃怎麼過來了?”朱翊語氣平淡地問。
高凝珍神色未變,不過眉頭還是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自從那天過後,皇帝再沒翻她的牌子,也沒有再來看一群皇嗣,她就心知不妙,這是失寵的先兆啊。
就連那德妃都得了兩回雨露,自己不能再這樣被動。
在起來的時候暗地裡與常公公對視一眼,她不動聲色地走向朱翊,接過宮娥手中的一沓宣紙,遞到朱翊的面前,“皇上,這是七皇子他們練的字,他們幾日沒見著皇上都吵得很,臣妾無法只能拿這些來給皇上過過目。”
朱翊還伸手接過那一沓宣紙,最上面的字寫得工整圓潤,看得出來練字人的認真,心中對於自己的幾個孩子還是頗滿意的。
高凝珍看到朱翊的神色漸緩,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真心的笑容,“還請皇上給他們哥幾個批註一下,回頭皇子們會興奮不已的。”
她就不信皇帝對自己的孩子會無動於衷,沒有比自己的骨肉更能打動一個男人的心。
朱翊當即抓起筆來認真地審查兒子們的功課。
常喜微抬眼看著皇帝與高貴妃親近,只要高貴妃位置不變,也就能保得住他。
“皇上,這常公公犯了什麼事?”高貴妃悄然問道。
朱翊正要呵斥她多管閒事,偏在這時候,有人急匆匆地進來,把一個盒子遞給皇帝,“皇上,這是從行宮送來的。”
朱翊的神色一變,當即撇下兒子的課業,起身急步上前接過那盒子,只見裡面躺著一朵嬌麗的紅色絹花,鮮豔似血,只看了這麼一眼,他頓時臉上大喜,大聲喚人備馬,他要出宮。
高凝珍和常喜兩人光明正大地對視一眼,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高凝珍死死地摳住自己手中的絹帕,那朵花代表著什麼?聰明如她卻是如何也猜不出,只知道從行宮送來的,那就必是蘇梓瑜的手筆。
登時她長長的指甲陷進肉裡,終於臉色大變,她有不好的預感,蘇梓瑜終於要回來了,頭一暈她用手撐著御桌,看到皇帝起身過急而散落的宣紙,兒子的字大剌剌地出現在眼前,她卻是看得心驚肉跳。
“娘娘?”常喜起身踱到她身邊。
“本宮沒事。”高凝珍知道現在不能露怯,不然這個老東西會立即轉移目標,不過她也不太擔心他會偏向蘇梓瑜,畢竟宮裡的人都知道蘇梓瑜很討厭常喜公公。
當面諷刺常喜,蘇梓瑜一向樂此不疲。
“娘娘還是及早做打算,只怕皇后這回來者不善。”常喜提醒一句,話外音就是一個人單打獨鬥不如結伴同行,高凝珍要想立於不敗之地,就不能缺了他常公公。
高凝珍嘴角輕勾,“常公公放心好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道理本宮明白。”
“娘娘果然是聰明人。”常喜笑道,“那還有勞娘娘做安排了。”
高凝珍莫測高深地笑了笑。
在殿外迴廊狂奔的朱翊卻是差點撞上自家老孃,忙扶住太后,“母后?”
“這麼急匆匆要去哪兒啊?”太后忙問道,她聽聞了常喜的事情,這才趕了過來,哪裡知道兒子卻是急忙要出宮。
朱翊一臉的興奮,把手中的木盒子塞到母親的手中,顧不上與母親寒暄,邊走邊道,“朕要去接梓瑜。”
“她要回來了?”太后微微吃驚,之前沒這個先兆,就算上回受了驚不也沒回來?
跟在太后身邊的九王爺也是神色一怔,他的目光落在母親手中的木盒子,“母后開啟來看看是什麼?”
太后這才記起皇帝兒子塞給她的木盒子,開啟一看,拿出一朵紅色絹花,這是什麼意思?
九王爺怔怔地看了眼那朵紅色絹花,這是蘇梓瑜的惡趣味,他抬頭看向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