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是沒資格從前面的小門進的,託了人才悄然從後門進來,現在那帶她進來的人聽了這一番話後臉色大變,不管不顧地拉著她就要走。
“我不走,表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她養你幾天你就認賊作母?你這是大逆不道……”
“你再叫囂,別怪我叫人掌你的嘴。”葉蔓安微抬下巴道,“還有,往後別再找著我姨娘的名號胡亂作為,不然我們就官衙見。”
“你!你個賤蹄子……唔……”
那拉著凌家舅母的人聽這女人罵得難聽,忙拿帕子塞她的嘴,朝葉蔓安歉然一笑,“安姑娘,老奴這拉她走,往後不再放她進園子……”
葉蔓安揮手打發掉。
等到沒有閒雜人等,她才握住凌姨娘的手,“姨娘,你別生我的氣,若我不這麼說,指不定她還要胡攪蠻纏,這麼些年,他們一家拿了我們不少財物,沒讓他們吐出來已經是很顧念親情了……”
“姨娘明白,都明白的。”凌姨娘突然萬念俱灰,“只恨姨娘不能給你一門體面的親戚,還差點害了你,反正你外祖父母已去,我也管不了他們那麼多,阿彌佗佛。”唸了聲佛號,鬆開女兒的手,再度去那小佛堂敲起了木魚。
葉蔓安咬著下唇強忍著淚水,走進去想再給生母解釋,最後卻只能倚在門框處垂淚。
“姨娘,你原諒我吧?”她上前拉著凌姨娘的袖子哀求。
“傻孩子,萬般皆是命,姨娘又如何會怪你?”
“……”
林瓏從葉鍾氏的院子出來時,正好看到那邊的小門有人拉著一箇中年婦人出去,再望了望凌姨娘那小跨院的方向,看來葉蔓安是徹底拋棄凌家這門親戚了,這樣也好,減少了不少麻煩。
她也沒再踱過去安慰葉蔓安,該說的該勸的她都做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一個空間葉蔓安恢復過來。
玉膚坊開業在即,要忙的事情還多著呢。
開業前一天,她親自到了鋪子那兒視察,仔細地打量鋪子的擺設,以及膚膏的品質,這些都是妹妹與貝明緋在抓質量,一切都極穩妥,她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把需改善的地方與福瑞說了後,這才看向一直安靜地站在那兒的小老頭,這是葉田氏薦來的賬房先生,姓馬。
“馬老先生有什麼需要建議的嗎?”
馬賬房聽到林瓏這和善的問話,微瞥眼這年輕的少婦,不是他看不起她,她實在太年輕難以讓人信服,不過葉田氏一再吩咐他,除了賬之外,他一律不許多言,遂*地道:“世子夫人折煞我這小老頭了,小老頭不過是個管賬的。”
一聽這話,福瑞就皺眉,這倚老賣老的老傢伙,他正想要說幾句回敬過去。
林瓏就攔下他,淡然道:“馬老先生知道就好。”
語畢,她的裙波一擺,不再看向這個小老頭,別以為她年輕就好欺負,問他不過是尊重老年人罷了,可沒有別的意思,不領情那就算,還真以為她會慣著他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馬賬房沒想到林瓏會這般不客氣,登時吹鬍子瞪眼睛,心下大為不滿。
他身邊的小廝明顯是葉田氏遣來的,“馬老先生,您忘了太太的吩咐,這可是襄陽侯世子的夫人,不是您可以頂撞的物件,就連太太在這世子夫人面前也不能擺長輩的架子。”
換言之,連他家主子都要買這年輕少婦的賬,他一個小老頭算什麼東西?還敢說些不陰不陽的話給這位聽?好在今兒個主子有事沒來,要不然必定會遣走這不識抬舉地小老頭。
馬賬房頓時臉色悻悻的,隨後沒再擺那倚老賣老的架子。
林瓏再吩咐了一會兒,覺得妥當後,看了看時辰,回去備好晚膳,丈夫也就快回來了,正要吩咐香椽去把馬車牽來,眼角就看到福瑞匆匆過來,朝她低聲稟報一句。
她皺緊眉頭,擺手讓福瑞到一邊去,蓮步輕移地從裡面踱到外面,看到一年輕男子正在打量她家的膚膏,並且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周當家。”她喚道。
豐盛德的當家姓周,與周義是本家親戚,當日曾給過她拜帖,不過被她拒絕了,沒想到這會兒居然會親自登門拜訪。
這位年輕的當家聽到聲音,立即轉頭看向林瓏,雖然早已察明這玉膚坊的東家是葉家的年輕少婦,但卻萬萬沒想到會是如此年輕,看那笑意盈然的面孔,很是端莊漂亮。
他忙上前拱手為禮,“見過葉世子夫人。”
林瓏的丈夫不但是當朝四官官員更是侯府世子,受這商人一禮很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