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這當大姑母的可不介意親自動手?”王葉氏也跟著叫囂。
“老太太,您快救救老奴,老奴就要被人整死了……”金嬤嬤立即向老太太求救,眼角狠狠地剜了林瓏一眼。
葉肖氏卻是驚訝地看向林瓏,以前沒看清,這段時日她與她接觸頗多,現在終於看清了,這也是個狠角色,她以前真真看走眼,以為她自卑於身世,必定好拿捏,如今再看,頓知這是一塊鐵板。
她一個剛進門的孫媳婦連老太太的人都敢動,這哪家的孫媳婦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哪個不得把長輩賜下的人好好地供著?
葉肖氏想得越多,越覺得後背發涼,她隱隱覺得這孫媳婦是個生冷不忌的人。
葉鍾氏未吭聲,只是淡定地端起茶盞茗起茶來。
林瓏穩穩地站在屋子中間,“老太太,大姑母,請您們稍安勿躁。”玉手指向金嬤嬤,“老太太,這是您遣到孫兒媳婦院子裡侍候的,本來孫兒媳婦也是好好地供著她,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嘛,這道理孫兒媳婦是知道的。可您不知,這老東西居然手腳不乾淨……”
“沒的事,這是她們栽贓的,老奴哪敢動南園的分毫東西?”金嬤嬤為自己辯解,並且聲淚俱下,聽來有幾分淒涼。
“這金嬤嬤是我的人,她沒有偷雞摸狗的毛病,林氏,你別在這兒信口雌黃……”葉秦氏當即包庇起來。
“老太太,那是您受到了她的矇騙,孫兒媳婦之所以帶她來,也是讓老太太知曉,這惡奴的可惡,千萬不能被人矇騙。”林瓏一本正經地道。
“她偷了什麼?”王葉氏傲慢地道。
林瓏手一伸,香椽就將那膚膏遞到她手中,她上前將這膚膏開啟給王葉氏以及葉秦氏看,“就是這養顏膚膏,她揹著人偷抹……”
“就這玩意兒?我還當是什麼大事,侄兒媳婦會不會是小題大做了?”王葉氏冷哼道,一臉的不以為然。
葉秦氏連看一眼也嫌多餘,“我還當出了什麼大事?原來是這麼件小事……”
林瓏將膚膏蓋好,“此言差矣,如果她偷了別的東西,孫兒媳婦還可能原諒她。”話鋒一轉,“但很可惜她動了這膚膏,您們可知這是為何人所制?”
葉秦氏與王葉氏對視一眼,林瓏那板起來的小臉讓人看著不舒服,她們倆好歹也是長輩吧。
葉秦氏到底對府裡的情況還是瞭解的,微皺眉道:“這是要進獻給太后娘娘的?”
“沒錯。”
聽到林瓏肯定的答覆,不但老太太的臉色一變,就連王葉氏的高傲也擺不出來。
林瓏看到震住她們,這才再道:“正正因為她動了要獻給太后娘娘的膚膏,這才罪加一級,這是我與朋友花了不少時間研製出來的,好在發現得早,若是將這膚膏獻給了太后,太后會以為我們襄陽侯府對她不敬,這後果,誰來承擔?”眼神犀利地看向王葉氏,“侄兒媳婦以為首當其衝的會是德妃娘娘,就算我是高貴妃引薦的,但卻是德妃的親戚,大姑母,若您是太后,您會遷怒於何人?”
王葉氏被林瓏這一番話嚇得額冒冷汗,不管如何,她都要以親女為重,抽出帕子捂了捂嘴,當即立即一變,“娘,這等惡奴容不得,明知是要獻給太后的,還敢亂動手腳……”
“大姑奶奶,老奴沒有,這膚膏是做廢的,老奴才會拿來抹……”
“金嬤嬤,我且問你,我有說過這膚膏是廢了的嗎?”
“這沒有,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你在我南園當差,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丟的不但是我的臉,更是老太太的臉面。”林瓏轉頭面向葉秦氏,“孫兒媳婦知道老太太是好的,可若不知情的人,背後指不定要如何編排我們葉家,會說您在背後指使刁奴陷害孫兒媳婦,如果真有這樣的言論,我們襄陽侯府的臉面往哪兒擺?”
林瓏口口聲聲都牽扯進襄陽侯府這幾個字眼,就是把她的命運與侯府緊密聯絡起來,反對她不要緊,可不得不顧襄陽侯府的聲譽。
葉鍾氏知道林瓏的意圖,只是在這件事上她不佔理,人是她派去的,毀的東西又據稱是要獻給太后使用的,這與皇家往來,再大的官都得把腦袋放在褲腰帶提著。
“婆母,這事情可大可小,好在我這兒媳婦發現得早,不然太后震怒,那後果不是開玩笑的。”葉鍾氏道,這會兒輪到她這個當婆母的出面了,“好在我也算入得太后娘娘的青眼,進宮讓她再寬恕幾天也是行的,到時候我這兒媳婦再做好獻上即可。”頓了一會兒,“但這刁奴卻是不得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