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請假,與他一塊兒過去。”這種事必須男丁出面才行,至於林琦,還是不去比較好,她性子有點衝。
林瓏輕“嗯”了一聲,好半晌,看起來有幾分遲疑地道:“二孃,你回來的時候,屋子裡沒人嗎?”本來想要直接問葉旭堯的,後來又覺得這樣問不好,遂拐了個彎問出口。
綠姨娘想了想道:“有丫頭在一旁守著,出不了事。”怕她以為沒人看著會出事,遂急忙安撫她的心。
林瓏一聽,眼眉微瞼,覺得有幾分失落,隨後一想,他這樣也好,畢竟男未婚女未嫁,同處一室必有閒話,“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夜裡,葉旭堯照例來看望林瓏,並且與她吃了宵夜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如此過了兩日,林瓏的傷口癒合的狀況不錯,特地換了條橘黃色繡花兒的襦裙,裡面是件嫩黃色的襦衫,再套了件松花綠的半臂褙子,在腰上部分用了個鑲珍珠的回紋釦子,還特意梳了個百合髻,配上珍珠飾品,看起來比以往亮眼不少,尤其是養傷這段時間更是氣色充足。
葉鍾氏聽聞她的來意,拉著她嫩滑的小手道:“傷還沒全好呢,怎麼就要出府去溜達呢?萬一再有個不妥,那就糟了。”
“昨兒大夫過來,就問過了,說是可以適當走動,不礙事的,正好我叔父們又讓我過去一趟,您看,小女子也不好推拖不去。”
葉鍾氏聽林瓏這一番話,頓時就知道她話裡的意思何在,也罷,這事再拖下去影響不太好,“那好吧,我也不攔著你,早去且早回,你現在還是個病人,要多顧著自己的身子。”
對於葉鍾氏這番關心的話,林瓏自然是點點頭,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林瓏這才行禮退出這暖閣。
她沿著迴廊往前走,送她出去的香椽笑道:“那曹周氏被關押在牢裡,怕是要吃足苦頭了,太太又給鄭夫人打過招呼,怕是她一年半載都出不來……”
林瓏聽著曹周氏在牢裡的境況,也沒有多少同情,這樣的婦人就要狠狠吃虧一次才會長記性,知道什麼話當說不當說。她的態度前後變化如何之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必是與她那間玉膚坊有關係。
“到底還是太便宜她了。”香椽似有幾分遺憾地道。
“惹上官非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不是小事,曹周氏不過是市井婦人,這樣小懲大戒已足夠……”
“林姑娘真乃大善人……”
兩人的說話聲傳進屋裡被關的織錦耳中,她忙跑到窗邊,隔著窗欞看到林瓏與香椽說笑的樣子,臉上一陣的失落,尤其是香椽那一身大丫鬟的衣裝與春風得意的臉孔,更是刺紅她的眼,原本這一切都是屬於她的。
“還站在這兒做甚?”外頭經過的小丫鬟惡聲惡氣地道,沒人再尊敬又禮貌地喚她一聲織錦姐姐。
織錦剜了對方一眼,冷臉轉身回到屋裡繼續做針線活兒,可半天也沒能繡下一針,如今真是悔得腸子都青,她當時為何就那麼蠢說了那麼一句話,不然她還會是大爺的姨娘,不知道將來會便宜了誰?潑辣的憶綿還是話不多的素紋,抑或是他人,她一個也猜不著,只知道自己是再無這資格了。
林瓏剛到了大門前的隱壁,等著車伕將馬車趕過來。
馬車在她面前停妥,葉旭堯掀著車簾子道:“我送你過去。”
林瓏被侍女扶著上了馬車,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出府了嗎?”一大早看過她後,他就急匆匆地離去,聽匪石私下說,他似乎正在忙正事。
“哪那麼多話?”葉旭堯冷臉道,“還是說我見不得人,送你過去也不行?”
“我何時有這麼說過。”林瓏也板著臉應了一句,看到他的大掌伸向自己,還是沒有避諱地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坐到他身邊的軟墊內。
綠姨娘看到他們倆親熱的樣子,苦著一張臉,這坐進去還是不坐?正自猶豫著,聽到林瓏喚她進馬車裡頭的聲音,這才靦著一張老臉挑起車簾子進了去,給葉旭堯行了一禮,“葉公子也在啊?”
“正好我要出門辦事,順道送你們一程罷了。”葉旭堯看到綠姨娘落坐,順勢鬆開了林瓏的手,怎麼著也要給女方家長輩面子。
“這敢情好。”綠姨娘忙道。
林瓏頭別到一邊看著窗外的景緻,不去搭理身邊的男人。
“我讓匪鑑跟著你,他機靈點,有什麼事你讓他回來向我通報,知道嗎?”葉旭堯看向林瓏。
林瓏錯愕地回頭看他,居然將他的得力小廝派給她?“你那邊會不會缺人用?我有二孃陪著不會出事的,再說棟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