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林瓏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自然想要與她更親近。
“我看看,你的臉如何了?如果這配方不好,我再給你換一個。”林瓏直接就拿開鄭西珠蒙臉的面紗,看到上面的痕跡似乎淡了些許,看來這膚膏還是有點效的。
“我一直都有按你說去做,每天揉臉,還按時抹膚膏,連我嫡母嫡姐也說好看了些。”鄭西珠一提起這個就興奮,只要好了一點,看到希望,她就更有信心。
林瓏仔細檢查一番,“銀丹草的份量不太夠,下回我再加重一點試試。”動作一大,牽扯到背後的傷口,她皺緊眉頭收回手,輕輕“哎喲”一聲。
鄭西珠忙扶住她,“瓏姐,你怎麼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為我檢查臉的恢復程度……”
坐在一邊聽故事聽得正入迷的鄭南珠聽到林瓏那一聲,忙過去,聽到鄭西珠自責的話,臉色一板,“跟你說了多少次,你怎麼都沒聽進去?讓你不要來你偏要跟,瓏姐兒是病人,你的臉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連我這斑都沒能全消,一點事都經不起。”
鄭西珠也附和道:“是我一時沒注意……”
林瓏呲了呲牙道:“不礙事的,是我非在看一看她的臉恢復得如何?再說我還打算做一盒去疤的,我背後這傷看來是要留疤了,可得想個法子去掉才成。”
女子愛美,她也不例外,這疤痕就算不是在臉上,在身上也夠讓人心煩的,再說成親後,難保夫婿不會嫌棄,當然得未雨綢繆。
鄭南珠聽到這話,朝她擠眉弄眼一會兒,沒再責備鄭西珠,又拉著林璃繼續講,“剛說到哪兒了?哦哦,是你們的馬車衝進侯夫人的包圍圈時……”
鄭西珠卻是握緊林瓏的手,小聲道:“瓏姐,你真好。”
林瓏拍拍她的手安慰一番,鄭西珠的性子並不是大大咧咧型的,相反她敏感,除了一條黑狗做伴,素日裡也遭盡眾人的白眼,所以養成了她這樣的性子。
與她相處,一定要打醒精神,要源源不斷地釋出善意,林瓏稱不上多喜歡她的性子,卻是憐她與她有著相差不遠的身世,她還好,有親生弟妹二人互相扶持,鄭西珠卻只有一個不疼她的爹與裝裝門面的嫡母嫡姐。
這邊廂小姐妹們有說不完的話,另一邊廂的大人們卻是敲定了細節與日期,甚至賓客也幾乎確定,勢要把這結義親的場面做得好看體面。
葉鍾氏至此才算不再挑剔林瓏的出身,更何況還有鄭夫人承諾會親自進京操持婚事,這樣一來女方家不致於太寒酸難看,她對這鄭夫人更為熱情,二品誥命夫人,並沒有多少了不起,卻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這份殊榮。
鄭夫人看了眼裡面姐妹好的場面,刻意看了眼林瓏,隨後再打量了一下綠姨娘,躊躇一會兒,終於提到,“那位,我們還要不要知會一聲?”林瓏的家譜,她早已瞭然於胸不,權氏的改嫁更是聽兒子提過。
綠姨娘一怔,知道她說的是誰,這個話題不到她多嘴,只是心裡頗為氣憤,權氏有何資格來參加林瓏的婚事?思及昨兒夜裡林瓏那一聲呢喃的娘,一顆心又酸又疼。
林白氏卻沒有那麼多顧忌,她與權氏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相處也就公爹林有德去世奔喪那會兒,別的沒印象,卻是對權氏的清高印象頗深,這是林餘氏那種假清高沒法比的。
“她都改嫁不姓林了,我林家女兒出閣何須一外姓婦人操心?”她撇嘴不屑道。
葉鍾氏也是這個意思,畢竟那身份尷尬,真來了免不了惹人茶餘飯後嚼舌,“還是不提她了,她現在是臨沂伯府的當家主母,也不好參與,免得她在夫家難做人。”
綠姨娘卻是難掩神傷又悲憤地道:“當初改嫁時,雙方就說過往後婚娶、生老病死都各不相干。”
三人一聽,俱都身體一震,真個把話說得那麼絕?她們都是有兒有女之人,哪裡真能狠得下心全部斷絕關係?此時不由得唏噓一聲。
葉鍾氏卻是不由得心疼林瓏幾分,攤上了這麼個生母,這位霍伯爺夫人,她自然是見過的,看起來秀氣雅緻,說話溫柔和氣,沒想到會是如此絕情之人。“得了,這事我們就這麼定了,該通知的人自然通知,不該之人也莫去打撓了。”
三人俱都點了點頭,這才再度迴轉進去與一干姑娘家們說話。
臨近傍晚,鄭夫人才攜著兩女與林瓏及葉鍾氏告辭歸府,林白氏與林璃也不好再打擾,趕緊家去。
林瓏應付了一會這樣的場面,又要思索林璃等人的話,到底累著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葉鍾氏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