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
朱子期穿著一身大紅喜服走進來,臉上揚著少有的燦爛笑容,很顯然他也等這天很久了,進來先給葉旭堯和林瓏拱手行了一禮。
不待喜娘行動,葉旭堯已是親自執起那紅繡球的一端遞給朱子期,“妹夫,我這就正式將妹妹交給你了,望你往後能珍之重之惜之,若不然,就別怪我這個大舅兄多事了。”
這話帶了幾分威脅,恰恰是表示孃家人對出閣的閨女的重視,朱子期聽後並沒有不悅,而是退開一步鄭重地再給葉旭堯行了一禮,這才接過他手中的繡球,“子期能得葉姑娘為妻,必會一生對她極好。”
葉旭堯輕拍這年紀與他差不多的汝陽王世子,“帶你的新娘回去拜堂吧,別誤了吉時。”
朱子期握緊手中的紅繡球,看了眼紅蓋頭下的葉蔓君,這會兒他方才有了成親的真實感,帶著由喜娘扶著的葉蔓君,一步步走向幸福的另一端。
喜樂之聲在今天似乎傳遍汝陽城,為了顯示對葉蔓君的重視,紅地毯更是從朝廷官衙一直延伸至汝陽王府,道路兩邊也掛上喜慶的紅燈籠,雖是大白天,仍舊紅得耀眼。
兩旁的道路上擠滿了圍觀的民眾,看著這二十年才能一遇的場面,騎在白馬上迎親的新郎俊逸非凡,有那姑娘家見了都暗自紅透臉頰,再到大紅的十六抬大轎,後面就是一百八十擔嫁妝浩浩蕩蕩,場面不但壯觀還派頭十足。
不少人都議論紛紛,更有年長者直說當年現任汝陽王朱翌娶王妃的時候也沒有今天這麼熱鬧和高規格,這讓一眾女兒家都嫉妒不已。
夾在人群裡面觀看這一幕的那幾個內定為朱子期妾侍的女子,都看得眼裡冒火,心裡更是難以平衡,比起一頂青色小轎被抬進去,這樣的場面更是刺激得她們心裡的妒火高漲。
滕紗紗躺在馬車裡面,透過車窗簾子看向那熱鬧的一端,尤其看到一向面表情的表哥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這巨大的反差刺痛她的眼睛,她偏過頭輕咳數聲,眼裡一片黯然。
“姑娘,別看了,我們還是回府吧。”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勸道,來這兒看正室入門不是在剜自己的心嗎?
滕紗紗擺手示意另一邊的侍女把車窗簾子拉上,她喝過幾口水壓住毛躁的喉嚨,臉色黯然地道:“你們說是不是我強求了?”
“姑娘,恕奴婢多嘴,這世子爺明顯心不在姑娘這兒,硬去當個妾室一輩子悽苦,還不若找個好人家知冷知熱的,豈不痛快得多?”看到自家姑娘動搖,一旁的大丫鬟這才敢發表內心的看法,以前姑娘一門心思想要擠進王府側室的一席之地,她們也惟有跟著一頭熱。
滕紗紗舒了一口氣,眼裡還有幾分遲疑,“可是,我若不成為表哥的側室,那我姨娘豈不是更沒有地位?她現在好不容易才因為我讓爹重視了一下,若是打回原形,我怕姨娘心裡難過……”
“姑娘,您是姨娘的親閨女,她也是望姑娘好。”大丫鬟之一勸道,“而且看外面好大規模的迎親模式,可見世子爺的心早就偏得沒邊兒了。”
這話無疑是在葉蔓君的心中犯捅了一刀,她的俏臉頓時血色盡失,用帕子輕咳數聲,“看來我的病要‘加重’一些才好。”
為了不讓父親遷怒於她,她惟有這樣才能找到條體面的退路,與葉蔓君爭,她拿什麼來爭?如果今天表哥心儀她,她是死也不會放手的,必要力爭到底,可現實卻不是這樣的。
“姑娘想得明白就好。”
一眾大丫鬟忙道。
她們自然是最希望自家姑娘進王府的,可看現在這個情形,進王府就算使了手段生個孩子,只怕母子二人都會遭到朱子期的嫌棄,何談出路?姑娘過得不好,連帶她們都不能得勢,與其如此,還不如慫恿姑娘另覓良人更好。
滕紗紗輕嘆一聲,時不予她,徒奈何?
“回府吧。”她輕聲吩咐,“省得嫡母找我的碴。”
因為滕媛媛的死,她是相當不受嫡母待見的,若不是還頂著朱子期未來側室的名份,只怕她在府裡更不能討得好,此刻她咬緊修得尖尖的指甲,是時候該想想如何鋪定後路了。
坐在喜轎裡面的葉蔓君聽聞外頭的羨慕議論聲,俏臉早已是紅透,微透過轎上的窗簾子看著外面那引路的良人,她的心狂跳不已。
隨著葉蔓君的一眾大丫鬟也挺胸抬背,與有榮焉,這可是她們家姑娘的大喜日子。
喜轎按著點數到達汝陽王府。
朱子期下得馬來,按風俗輕踢了三下轎子,拿弓箭朝轎底連射三箭,這時候,喜娘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