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知道男人們相商的結果卻是,妻妾同時時門的事情是不會發生了,不過,待葉蔓君嫁與朱子期半年後,就必須納進那幾家的女子為妾。
說到底,這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的做法,當然站在汝陽王朱翌的立場來看,他已是做了讓步,至少還給了半年之期給小夫妻培養感情,也是擺明先讓葉蔓君懷上嫡子,杜絕庶長子的可能。男人對於納妾一事本就不會徹底抗拒,葉旭堯自身不納妾,不代表他就是反對納妾之人,只是他心裡有妻子有兒子,對旁的女人自然就沒了那心思。
汝陽王退了一步,他也就不再堅持不許朱子期納妾,也是要退一步,要不然這婚事就難辦了,當日一知這結果,林瓏就黑著臉表示她不贊成。
葉蔓君卻是面色白了一下,表示她知道了。
葉旭堯那會兒只說了一句,“大妹,婚事一事,哥哥能為你爭取的不多,畢竟這婚事是聖上指的,本身我們就沒有多少反對的餘地,可這半年之期很重要,你且記住,男人的心若全被你籠絡了去,那幾個女人又有何懼?”
他言下之意,什麼妾侍,說到底不過是正妻手下的玩意兒,搓圓捏扁還不是看正妻高興與否?至於朱陳氏失敗的例子,這就完全沒有必要拿出來提,正妻當成她那樣是相當失敗的。
兄長的話,葉蔓君也是聽明白的,就是在這問題上,她得完全先拿捏住朱子期,才能將那些個女人一一解決,想到這裡,她與兄長的看法倒是一致,犯不著與那幾個一心做妾的女人一般見識,反正這些個女人再如何蹦躂,也是不可能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對於朱子期的為人,葉蔓君還是相當有自信的,這是她親自選中的良人,如果不信他,豈不是不信自己的眼光?至少,她還不至於是有眼無珠之人。
再者自家嫂子可是成功的範例啊,成婚之前她家大哥估計還沒真想過只守著嫂嫂一人過活的,至於沒納妾,一來是給正妻面子,二來大哥自身有潔癖,只是後來夫妻二人感情好了,這納妾一事又有何人不識趣地拿出來說道?
因而看到屈膝在她面前的滕紗紗,她倒沒有歇斯底里地發作,只是淡淡地道:“起來吧。”
林瓏也只是瞟了一眼滕紗紗的面容,這長相憑心而論是比不上葉蔓君的,男人好美顏,這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凡事都會有個例外,如今看到葉蔓君沒有反應過度,她暗自鬆了口氣,不得不讚葉蔓君一句閨秀當如是。
姑嫂二人相挽著繼續說話,完全沒把滕紗紗放在心上,反而將她有意無意地晾在一邊。
滕紗紗完全是懵了,這京城貴女就真的不在乎自己?原本她還以為葉蔓君會對她冷嘲熱諷幾句的,哪知就是一句輕飄飄的“起來吧”,這就打發了她?
這與她想象的完全不符,這葉蔓君與朱陳氏不同樣是京城貴女,為何差那麼多?她可是親眼看到朱陳氏對她家姑姑的打壓與譏嘲,兩人相鬥早就是王府公開的秘密。
眼看這姑嫂二人要掀簾子進去店鋪後面,她忙道:“葉姑娘,妹妹有話要與葉姑娘說。”
這妹妹二字相當膈應人,林瓏的俏臉一沉,葉蔓君的臉色也不好看,這兩人都還沒成親共侍一夫呢,就連妹妹二字也蹦出來了,這汝陽城的貴女們到底還有臉不?
林瓏微轉頭睨了一眼滕紗紗的厚臉皮,嘲諷道:“滕姑娘是吧?這妹妹二字可不能胡亂自稱,我可沒有你這麼一個姑子。”
言下之意,滕紗紗算不得是葉蔓君的妹妹。
滕紗紗的臉色頓時羞紅,感覺到周圍的人的目光看過來,她感到背脊涼涼的,這襄陽侯夫人倒是好利的一張嘴,難怪一進城就先把滕媛媛和安心如那兩人折騰死了。
可惜,她卻是不打算就此打退堂鼓離去,上前再度厚著臉皮道:“葉姑娘,請給妹妹……小女子一點時間。”
葉蔓君與林瓏對視一眼,最後微微點點頭,也罷,就聽聽她打算說什麼,遂道:“那你與我進來吧。”
滕紗紗一臉感激地跟在姑嫂二人身後進到店鋪後面去。
不大的會客廳中,侍女魚貫而入地一一奉茶,然後默然地退下去,一切排場與禮儀風度都顯示出侯府這鐘鳴鼎食之家的底蘊。
滕紗紗只是瞄了幾眼,怕人說她不知禮儀,遂又不敢兩眼隨便張望,而是正襟危坐。“妹妹此番前來是……”
“如果我的記性沒錯,不久前我嫂嫂才剛說她沒你這個姑子,再者滕姑娘的生辰比我還要大上一兩月,何來妹妹一說?莫要再胡亂自稱,省得讓人笑話也輕賤了自己。”葉蔓君神色頗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