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言,可她要表達的意思,夫妻二人焉能看不明白?蘇梓瑜道:“回太后娘娘的話,若是大張旗鼓前來,怕是驚擾九王爺養病,這樣更為不妥,還不如我們二人以微服出行,這樣一來也能減少不少的繁文縟節。”
太后似滿意地起身,握住蘇梓瑜的手,“難為你們二人想得周到。”
“應該的。”蘇梓瑜忙道,心裡卻是提高了警惕。
“母后,兒臣擔心颯弟的病況,還是先看看颯弟吧。”朱翊道。
太后感動地似眼裡有淚光,由蘇梓瑜扶著坐回原位,著人把帳幔掀起來,露出裡面熟睡的“九王爺”的真容。“他剛喝了藥睡去了,這會兒吵醒他實為不妥,唉,也不知道我兒為何就時運如此不濟,攤上這麼個病?”
說到傷心處,忍不住哭出聲來。
蘇梓瑜輕輕地給太后拍背,目光卻是落在床上那人的上,確是長著一副朱颯的樣子,不過是不是他本人,沒有交談過如何能確認?目光再移回太后的身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太后掩在帕子下的表情哪有半分哀傷?她緊緊地攥著這帕子,既然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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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家裡有事,沒能多更點,某夢向大家說聲對不起!
☆、第二百一十七章對立
朱颯的目光落在床上睡著的胞弟,揹著手卻是緊緊一握,眼裡的戾氣一閃而過,蘇梓瑜能看出來的端倪,他焉能一點也沒有發現?
嘴角浮現一絲的嘲諷,居然出動母后來保駕護航,這個胞弟遠比他想象當中要難纏得多,突然想到蘇梓瑜不久前說過他的一句話,說他會有後悔的一天,不用等以後,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就極為複雜。
太后假意哭了一陣,只有媳婦兒的安慰聲,沒聽到大兒子的聲音,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抬起頭來看向一聲不吭的皇帝,“皇上,哀家……”說沒兩句,她又眼裡含著一泡淚。
到底是母子,朱翊早些年對蘇梓瑜並不太上心,但對這個母親卻是一直極為孝順的,見她看著自己哭得傷心,終做不到視若無睹,遂上前安慰母親道:“母后,兒臣正在想哪位太醫的醫術高明,可以讓他來給颯弟看診,這樣一來,颯弟的病有了起色,母后也好放寬心貽養天年。”
“如若能如此,哀家也就能放心了。”太后淚水漣漣地道。
“太后娘娘儘管放寬心,九王爺一定會吉人天相,否極泰來的。”蘇梓瑜也適時地插口再說些安慰的話。
只是在太后看不到的地方,她冷冽的目光與朱翊的目光對上,朱翊朝她輕微搖了搖頭,好半晌,她方才抿緊唇暗暗點了點頭算做回應。
太后沒看到他們那短暫的交匯的眼神,徑自看著病床上的“小兒子”道:“皇上,梓瑜,哀家實在不放心九皇兒一人在府裡沒個照顧的人,這段時間,哀家就在此看顧他,直到他痊癒為止……”
這話簡單來說,就是太后要坐鎮在九王爺的府邸,一步也不離開,就是誓要保住九王爺。
蘇梓瑜心中一陣惱火,太后此時這麼做真是拎不清,她一味地以小兒子為重,實則是讓他在這個泥沼裡面越踩越深,如果到了真收拾不了的場面,到時候太后的罪過就深重了。
“太后娘娘,您年事已高,還是回宮靜養吧,這兒就讓臣妾遣信得過的人來照看就是,絕對不會讓九王爺有個閃失的……”
太后聽聞,突然惡狠狠地瞪著蘇梓瑜,冷笑一聲,“你遣再多人能代替得了哀家?梓瑜,哀家沒有想到你是這麼涼薄性子的人,九皇兒一向尊你這個嫂子,如今哀家不過是要親自照顧他,你倒好,不幫哀家就算了,還要拖哀家的後腿,你可真好啊你?”頓了頓,她面容一板,“不用你假好心,哀家自會照顧哀家的親子。”
真是好心遭雷霹了,蘇梓瑜的面色也不好看,就算她能明白太后左右為難的心情,但不代表她認可她的選擇,這是火上燒油之舉,“娘娘……”
朱翊一把扯過蘇梓瑜在身後,不讓她再開口勸誡母親,知子莫若母,這相反來說有時候也是可以成立的,此刻母親絕對是藉著刁難妻子來掩蓋某些真相,“母后息怒,梓瑜她也是為母后的身體著想,一時情急,說出的話有欠思量,母后也莫要惱她,她的心也是好的。”
太后看到皇帝為皇后出頭,心道這對夫妻現在的關係倒是好轉了不少,不過她似乎越來越不樂見這樣的情形,以前是她小瞧蘇梓瑜的本事了,以為她以情為重,一生堪不破情關,所以少不得對她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