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當時就沒有應承下來,直接向朱二爺表示絕不能接受這個孩子。”她眼裡略含淚水地笑道,“他當時也說會尊重我的想法,只要我不同意過繼,他表示會勸服他父親……”
林瓏拿帕子輕輕地給葉蔓君按去眼角的淚水,“又哭又笑的也不怕人笑話,你啊,打定主意不應承即可。”頓了頓,又怕朱子期的說辭朱翌不採納,這祖父疼孫子,她可是在自家那不靠譜的公爹身上見過,這公爹可以對兒子橫眉冷對,但對她那對雙生子卻是真的疼寵得很,一看就是個祖父樣。
“這事我必會讓夫君與汝陽王談,婚前就說好,無論如何也不能鬆了口,免得將來禍患無窮。”
她再度認真地思考過後,如此這般與葉蔓君道。
葉蔓君贊同地點了點頭,她拿這事與林瓏說,就是怕朱子期拗不過朱翌,最後還是得接受一個糟心的孩子,這事自家大哥完全有立場去說,所以林瓏這話是正中她下懷的,“不瞞大嫂,我也就是怕朱二爺他說服不了王爺,有大哥出面自然好些。”
“你大哥是真疼你這個妹子的,要不然這次也不會請旨前來,這事回頭我第一時間與你哥提。”林瓏拍胸口保證道,隨後嘆了一口氣,“這不來汝陽城還不知道這糟心事一件接一件,讓人應接不暇,倒是難為你了。”
這會兒她想起朱陳氏,只怕當年乘船來到汝陽城的朱陳氏未必會是今時這模樣,想來應與自家小姑差不離的。只是這環境折磨人啊,生生地把一個人扭曲成這模樣,思及此,她不由得肅然地看著自家小姑,“小姑,若有難為不開心之事,將來你就寫信回京,我們身為哥嫂的必會想法子幫你解決,萬不可都堵在心裡,讓自個兒難受了。”
葉蔓君的心思一向靈透,從自家大嫂這話意裡就能聽出真意來,“大嫂放心,我斷不會學那朱陳氏,這人生啊有起有伏,沒有必要把自個兒往死衚衕裡逼。”
“你曉得就好,這汝陽王妃的位置不好坐,該手硬之時千萬不能心軟,不然只怕難以伏眾……”
既然就這個話題聊起來了,林瓏少不得要將她這兩天的心得拿出來與葉蔓君細說,不說指點,好歹要讓這小姑多長心眼,畢竟一人計短,兩人總能計長吧。
葉蔓君也是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多聽聽林瓏這嫂子的話沒錯,畢竟她是過來人。雖說自家親孃待兒媳婦是真好,但她也不能一味偏心親孃,一個巴掌拍不響,也得林瓏這嫂子處處讓著她娘,要不然哪來這婆媳和諧的一面?怕是早就爭得個面紅耳赤。
在馬車駛進這朝廷官衙的時候,林瓏問道:“對了,我可還沒問一下這玉膚坊的生意如何?”
葉蔓君似一臉苦惱地道:“怕是要大嫂好生指點了,不瞞大嫂,這開業至今都有好長一段日子了,竟是隻賺得那區區數百兩銀子,還不及京城一日利潤的零頭。”
沒說口的是,怕是也比不上蘇州城的老店,那店她是沒見過,可聽林瓏說過一天也能賺上個百兩利潤。
林瓏略微沉吟後,拉著她的手道:“生意一事,急不來的,這需天時地利人和,我進城時特意瞅了瞅這汝陽城,雖不及京城,但看來也是極繁華之地,將來是必會有作為的。”笑了笑,“再者又不靠它吃飯,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慢慢來即可。”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沒能做出成績來,這心啊總是不甘。”葉蔓君笑道,“我可不想輸給大嫂太多,好歹不能砸了玉膚坊的名頭,可惜這汝陽城的富貴人家並不買我的賬,這也就是業績上去的原因所在。”
光靠平民小康之家的消費能力,是很難賺進大把銀子,原本她想借這玉膚坊打好與當地權貴之家的關係,只可惜事與願違。
“這汝陽城的所謂貴女們都擠破頭地想要一席側妃之位,再加之相當的排外,就更不會輕易買你的賬,冰山非一日就能融化,只要用心經營,總有能彼此和諧的一天。”林瓏拿話開導葉蔓君。
這固步自封一向很難破解,再說由來已久,她這話不亞於過大年時那一句萬事如意,人生哪能萬事都如意?這打破彼此的藩籬更是難上加難。
葉蔓君眼裡還是挺樂觀的,“希望如此吧。”
“等我把這些個行李都整頓好,我與你一塊兒到店裡看看,想想我們玉膚坊現在都能在這兒開分店了,你不知道我這心有多興奮。”
林瓏難掩眼裡的喜意,算來,她可是玉膚坊的元老級人物,想當初,開這家店連資金都是東拼西湊的,根本就沒想過要做大,只想著能養活二孃和她們姐弟仨還有南叔一家子就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