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想法也是一閃而過,對於他來說,葉蔓君僅也只是有張漂亮的迷人的臉皮罷了,他不是那沒定力的毛頭小子,輕易就被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所以他很快就恢復了一張平靜的面容,只是她接下來的話讓他大吃一驚,這葉蔓君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畢竟葉蔓君美則美矣,但是太過於端莊,這會讓人忽略了她的長相,這樣的人一般空有美貌卻缺少了吸引人的內在。
此刻他的唇微微一笑,腦海閃過了交易這兩個字眼。
他記得當時他睥睨地笑看她,“葉姑娘未免太有自信了,就憑你一個弱女子也能跟我談交易?”
“朱二爺,你別忘了我背後有皇權,有襄陽侯府,除非朱二爺不打算成為新一任的世子,那就當我沒說過。”
她那會兒笑得極為自信,不讓他輕易地看到她面容下的惶然與不安,但他就是輕易地看出了她的外強中乾,她所依賴的皇權和侯府都遠在千里之外,這一刻的她只是個光桿將軍。
不過他雖然極得父親寵愛,但父親的子嗣不獨他與死鬼嫡出大哥,還有別人,他要染指世子之位,嫡母朱陳氏就第一個不答應,喪子後的嫡母會做出什麼事來沒人知道。
朱陳氏與他的生母滕氏不和,眾所周知,父親寵愛生母,卻不願與嫡母翻臉,畢竟嫡母代表著皇權,那是京城皇帝下旨嫁到汝陽王府的,輕易開罪不得。
想到這些,他自然不會輕易拒絕掉這少女的要求。
“你想要什麼?”他當時還是好整以暇地問她。
他還記得她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活著。”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之際,就聽到她的解釋,“我只求活著,朱二爺,我只要你保住我的命。”
“只求活著?這麼簡單?”
“不然呢?連姜嬤嬤都想要了我的命,你那位嫡母呢?我可怕了她也跟著瘋?”
說到底,葉蔓君不放心的還是汝陽王城,會找上他來交易,也是看中了他在汝陽城裡有保住她一命的勢力。
這種各取所需的買賣,他如何會不應下?
身邊的副將看到自家主子笑得很是耐人尋味,當即打趣道:“二爺當時與那葉姑娘說了什麼?這會兒這麼高興?”
“沒什麼,英吉啊,你想得太多了。”朱子期並不答。
周英吉摸了摸鼻子,“這樣一個美人真是可惜了,以後都要狐眠獨枕,世子還真是做孽。”
朱子期看了眼這副將,“你有心思想人家的事情,還是多想想世子死後汝陽天的變局吧。”
一提起這個,周英吉的手勒緊馬疆繩,“世子死得太突然了,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容氏所出的三爺、安氏所出的五爺都是這世子之位強有力的競爭者,二爺,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他們被派出汝陽城,錯過了世子過世,回到城中只怕要處於下風了。
朱子期卻是仍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這世子還得京城那邊說了算,你我沒必要心急,須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周英吉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確實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二爺不說,連我也要一時間魔怔了。”
“這次背後的水深著呢,英吉,你與我都不能掉以輕心。”朱子期一臉凝重地道。
那位嫡出大哥其實水平有限,惟一的優點就是託生在了太太的肚子裡,所以才能輕易地站到了頂端,這是汝陽王府庶子們的一致看法,沒有太多人將朱子傑看在眼裡,但卻不得不忍受他的頤指氣使。
“二爺,這幕後害死了世子的人一定要揪出來才行,要不然真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事?”周英吉道,這次事件發生得太突然,像是早就計劃好了的,他越想越覺得背脊生寒。
朱子期只是望著前路,並不去回答這個問題。
二十多天近三十天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葉蔓君還是如期到達了汝陽王府。
進入這汝陽城,葉旭融就沒再與長姐共乘一輛馬車,省得有人說閒話,而是騎著馬在馬車周圍護衛。
葉蔓君微微掀起車窗簾子看向外面的街景,兩邊的店鋪林立街道十分的寬敞,行人匆匆,這汝陽城比她想象當中要繁華得多,如果玉膚坊的分店開在這裡,還是相當有做為的。只是因為世子過世的原因,城裡的氣氛並不太好。
“姑娘,這兒還真不錯,奴婢瞅著不輸給京城呢。”捲簾喜上眉梢地道。
葉蔓君點點頭,不管如何,這日子還是要再過下去。
繡簾卻是翻出一身素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