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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有所不知,人家啊昂著頭跟我說,看看你家姑奶奶那德性,就是個養不住的,一嫁再嫁,再者只可共富貴不能共患難,我家可不能娶這樣的兒媳婦云云。”權苟氏輕拍自己的臉,“我這臉啊不停地發燙,想要駁人家都找不到話,這一輩子我哪裡試過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這都是託姑奶奶的‘福’。”最後的那個字諷刺意味十足。
“聽聽,婆母您好好聽聽,為了一個姑奶奶,我們權家的女兒現在都被人當成了地底泥,將來如何還能再許到好人家?”權呂氏不怒反笑道,只是那笑容蒼白又無力。
權蕭氏一臉落敗地跌坐在椅子上,一時間心頭紛繁雜亂,這年別指望能過好了。
權呂氏和權苟氏對視一眼,對這婆母此刻的表現嗤之以鼻,現在再後悔有什麼用?
正在權蕭氏焦頭爛額之際,門簾處又一陣騷動。
三兒媳婦權徐氏領著幾個庶出的兒媳婦一道過來,一進來就咋呼道:“氣死我了,那高家欺人太甚,他們到處去說我們權家的女兒聲譽敗壞,都是無情無義之輩,不停地詆譭我們家女兒的聲譽。婆母,我家嫻姐兒該怎麼辦?被她們這樣一說,哪還能再說到一門好婚事?”
她的話音一落,幾個庶出的兒媳婦也不客氣地討伐起來,為了一個權美環,讓這麼多權家女兒遭殃,是否值得?
權呂氏和權苟氏再度面面相覷,這會兒她們都感到一陣的無力,兒女都是債,不可能為了別人的女兒就讓自家的女兒受罪吧?人性都是自私的,再說為了那樣一個權美環不值。
權蕭氏聽著這些兒媳婦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說著,感到頭越發疼了,在高家撒潑過後的快感都扔到了爪哇國,一想到權家女兒的前途,憂急攻心,兩眼一抹黑,她暈了過去。
“婆母?”
權家一眾兒媳婦鬧歸鬧,到底還記得權蕭氏是什麼身份,遂都湊到跟前,揉心的揉心,拍背的拍背,掐人中的掐人中,請大夫的請大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