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了最佳的治癒的時期,但現在對症下藥還未為晚矣,若是再過個幾年再來看症,那會兒更會棘手。”
葉老六沒想到自己還真有問題,這回若不是妻子相逼,只怕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會兒他難掩一臉的愧疚,難為妻子了。
葉田氏早就料到丈夫有毛病,現在聽到這結果,她竟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道:“我雖然沒看過多少醫書,但也是知道的,這精寒宜進補,可我也有給夫君熬製壯陽的藥物,但這也是石沉大海沒有半分影響。”
張太醫擺擺手,“若是一般的症狀,這樣進補壯陽未為不可,但葉六叔這症狀非一般,那樣的手法一旦不得宜與毒藥無甚區別,只會加重他身子的負擔……”
聽著這太醫侃侃而談,葉老六和葉田氏方知,之前的胡亂進補壯陽不但不得法,還間接害了葉老六更難令女子有孕。
張太醫很懂得看人臉色,看到這對中年夫妻面色凝重,遂又面帶微笑道:“兩位不必太擔心,一切還有我,放心吧,葉六叔之前能生得一女,必定能求得一子。”
這樣的安慰,對於葉老六夫妻來說,有著莫大的助益。
“這樣吧,我先給葉六叔開些溫補心腎的藥物……”
張太醫一邊說,一邊已經坐下就著小廝磨好的硯臺寫起了方子。
這些醫理葉老六夫妻二人並不太懂,但也仔細地聽著。
好一會兒,張太醫方才寫好單子,吹乾了墨跡,遞給了葉老六讓他看一看。葉老六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最後方才交給小廝去執藥。
葉田氏看到丈夫的事情已了,她有心求子,自然也想調理一下身體,遂主動道:“張太醫可以給我診一下平安脈嗎?”
這點要求,張太醫哪有不允的?很快就給葉田氏把脈。
相對於葉老六來說,葉田氏除了心火過盛,肝氣鬱結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病,只要吃上兩帖藥也就痊癒了。
葉老六知道妻子為何會肝氣鬱結?那還不是自己氣的?所以他這會兒更為內疚,幾乎不敢與妻子的眼睛對視,只是一味地要葉張太醫開個好方子。
屋裡的夫妻問診,屋外的夫妻二人卻是分頭行事。
葉旭堯到四進院那兒去找胡老夫子說話去了,順帶考考林棟的功課,對這小舅子,他還是頗為上心的。
林瓏自然少不得要去看看小妹跟著女夫子學得怎麼樣了?林琦最近都被她與林綠氏聯手拘起來,就是為了她能收收那野性子。
這會兒她坐在一旁看了半晌,妹妹那學習的態度很是消極。
“二姑娘,這話裡的意思你明白嗎?”
新來的女夫子喚做謝玉安,年齡在二十五上下,本也是大家族出身,早年曾許過婚,後來未婚夫戰死沙場,她發誓要為未婚夫守節終身不嫁,這樣一來頗得賢名與得到時下人的尊重。
她在京城一帶頗有名氣,有不少大家族都請她去教授自家的女兒,之所以能被請到林宅來,那也是因為葉旭堯的面子夠大罷了。
林瓏對於這女子的什麼守節偉大的事蹟聽過就算,在她看來,謝玉安更多的是為了討生活罷了。之前一定有發生什麼事情,讓她不能在母族過得尊榮體面,當然這是人家的*,她沒有那麼八卦。
不過話說回來,謝玉安懂得給自己樹立形象,在這方面混得極開,也是個極有智慧的女性,所以她對這位女夫子頗有好感。
林琦卻是看了眼謝玉安,晃了晃腦袋,“老師,我不知。”
林瓏一聽都想要撫額了,小妹這不是要與謝玉安對著幹嗎?她瞪了一眼妹妹,妹妹卻回了她一個大白眼。
“琦兒。”她輕喝一聲。
林琦覺得念這什麼《女誡》,極度無聊至極,再說要她做那等卑微的女性,她自問做不來。
謝玉安卻是朝林瓏溫和一笑,“侯夫人不用緊張,我自會慢引導令妹……”
“老師,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林琦一副求知的樣子。
“自然可以。”謝玉安溫笑著道。
林琦不太喜歡謝玉安這個女夫子,在她看來,就算這女夫子脾氣溫和謙遜,她也還是對她有著極大的偏見,這女人太過於虛假,假得讓人不大喜歡。
“那好,老師這前半生行事都是按足了《女誡》示意所行嗎?”林琦用手指捏起薄薄的書本一角,看來極為不屑,“如果先生都做不到,那你教我學習這些豈不是笑話罷了。”
謝玉安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林二姑娘太過於犀利,不過很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