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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娘子,你想到哪兒去?”葉老六也板著臉不高興,“只是我到底是男人,不想這麼始亂終棄……”
“她們不過是妾侍。”葉田氏強調道,“是我們花錢買回來生孩子用的,既然她們沒能生個一男半女,我們還養著她們做甚?我們府裡又不是開善堂的,絕不養無用之人。”
葉老六不太喜歡妻子這樣評述侍妾,他的生母就是侍妾,但他剛與妻子和好,也不想再生事端,遂道:“那過段日子再遣她們離去……”
“不,現在。”葉田氏堅持道,“夫君,我們定個兩年之期吧,如果經過張太醫診治,我們兩年內再無孩子,那時候我再給你納妾。”
“娘子,我不是要納妾……”葉老六想說何必這麼麻煩呢?就先留那兩人在後院一段日子,反正他不上她們的床即可。
葉田氏其實就是對這倆妾侍極度反感,這會兒看到丈夫表情有所鬆動,遂握緊丈夫的手臂,“夫君,我不是質疑你的話,我們夫妻十多年,我哪能不知道你的為人?你不是那重欲之人,之前那樣做無非是想要個孩子,趁她們年輕讓她們出府,總比將來人老珠黃再讓她們走更好,我也不想做那狠心之人,但家宅裡有這等人在,我們如何安心再要個孩子?”
溫聲細語的話很是誘惑人心,葉老六聽得漸漸心軟,看到妻子眼裡的期待,他也狠心不了去留下那倆妾侍。
在回程的一路上,葉田氏都在遊說丈夫。
本來這事,葉田氏以為還要再費一番周折,結果沒想到敵人卻是自毀前程,撞到了她的槍口上。
原因是,萬老姨娘來說,蘇姨娘有孕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他們剛剛去看了那厲害的太醫,人家都說葉老六很難令女子懷上身孕,這會兒蘇姨娘如何就有了?
葉老六的面色一沉,半點也不見喜意。
葉田氏卻是沉聲道:“老姨娘,請大夫診過脈嗎?”
“診過了,確是喜脈。”萬老姨娘同樣沉聲道,本來她應一臉的高興才是,但這會兒她卻覺得這事透著古怪。畢竟她是妾侍起家的,這些個人用了些什麼手段,她還是略知一二的。“這孕來得太巧了,也太是時候了,再說她剛受了杖刑……”
所以值得懷疑。
“查,一定要查清楚,她如果真的有孕,那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如果她沒有孕事,我們府裡也不養這等心思叵測之人。”葉老六大發雷霆,這蘇姨娘是想給他綠帽子戴嗎?
虧他還感到對她們有疚,原來這些個女子全都是心機之人,沒一個好東西。
葉田氏面色沉冷地吩咐下去。
遣退了下人,萬老姨娘這時候才問起診脈之事,比起蘇姨娘可疑至極的孕事,她更為關心兒子的身體。
這求醫問藥之事,葉老六夫妻做得很隱秘,也沒有大肆宣傳,所以府裡之人知道的很少。
蘇姨娘自是半點風聲也沒有聽到,這會兒她吃著補品,一臉的滿足。
一旁的陳姨娘嫉妒得要冒酸水,“蘇妹妹,你真的懷上了?”
“大夫都診過脈了,還能有假?”蘇姨娘懶洋洋地道,還示威般地摸了摸肚子。
“可我們前幾天才受了這杖刑,你的胎就能保住?”陳姨娘挑眉道,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大夫不是解釋過了?我這回是命大才能保得住,這胎還沒有坐穩呢。”蘇姨娘這會兒有幾分強硬之姿。
陳姨娘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誰才是那愚蠢之人?這時候說有孕,誰信?如果沒受過杖刑那還好說。
蘇姨娘不想再解釋那麼多,對於她來說,現在不被遣出府去才是最重要的。
襄陽侯府裡,林瓏看著前來看望她的葉田氏問道。“結果如何?”
葉田氏笑道:“能如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哪有什麼喜脈?不過是她情急之下胡謅的罷了。這事說來也是她有心佈下的,那給她診出喜脈的大夫收了她的好處,才會扯下這謊,等我們再找來診脈不就一目瞭然了?你說這人傻不傻?她把人當傻子看,實則自個兒才是真傻的那一個。”
林瓏唏噓一聲,“這倒是腦子不大好使了,這沒懷過孩子也得看過人家生孩子吧,她以為這孩子是那麼好懷的?”
“可不是?”葉田氏一臉諷笑地道,“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先假裝有孕,然後再尋個機會說自個兒流產了,最好的嫁禍物件就是我,你說我能留她嗎?這不,現在你叔父也大力贊成遣走她們。”端起茶盞輕茗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