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小說:玉人歌 作者:辯論

太子他……昨日是喝醉了,才會衝撞皇上,父子沒有隔夜仇,皇上……”

真元帝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在說下去:“朕那個兒子心裡想的是什麼,朕知道的最清。他不過是怨朕將他阿姐送去了大周……”

他的髮妻真元皇后所出的一女和一子,性情恰好是反了的,女兒從小就不愛哭泣,兒子卻是摔掉根寒毛都要掉幾滴眼淚的。

一想起髮妻……頓了一下,真元帝又道:“派人往大周送一船上好的蘇繡和蜀錦,好叫高遠公主有穿不完的新衣。還有她的封地,叫許宗好好管理,一切的一切都如她在南朝時一樣……寶音那個丫頭是最不耐冷的……”

誰都無法真正摸清真元帝的想法,說他絕情,他卻每日都要去真元皇后生前所居的寢宮瞧一瞧。

說他有情,高遠公主臨去大周之時前來拜別,他都沒有見她最後一面。

更有意思的是,他每日將太子秦纓罵的狗血淋頭,不讓他監國,也不給他任何差事。

以至於大臣們無不揣測太子最終是要被廢掉的。

可已經如此揣摩了五六年,太子卻還是那個太子,依舊每天被罵的狗血淋頭。

赫連淨土自問高深不過真元帝。

再說了,虎毒不食子,就算是皇帝也可以心疼兒女,加上高遠公主又是真元帝的長女。

昔日,真元帝三十一歲得此一女,高遠公主的受寵程度可想而知是什麼樣的。

赫連淨土領了命,正要下去的時候,就聽真元帝似無意般提起:“早兩年就聽說赫連家的上公子以武藝超群名動建康,朕的羽林衛缺了一個左監,年輕人總是需要多多磨練……”

赫連淨土愣了一下,道:“謝皇上隆恩。”

人生就是這樣,猶豫來猶豫去無法作出決定的事情,就這樣因著別人的一句話而一錘定音。

十一月初三,真元帝下了聖旨,封赫連上為新任的羽林左監,秩俸六百石。

這一日,也正是南朝的高遠公主和大周的武烈將軍成親的時間。

建康城外百里的渡口邊,停靠著三艘載滿了各式物品的船,正要一路向西駛到大周去。

船上有貴重的珠寶玉器,也有名貴的絲錦綢緞,甚至還有十二個竹編的人偶,他們或是練劍,或是抬頭望天……十二個人偶,十二種景象,栩栩如生,都由一個人手編而成。

那人現在就立在岸邊,他的人在岸上,心卻早已飛到了西北邊。

他是南朝皇帝新封的羽林左監赫連上,如今已不比幾月之前,他已可以調動赫連家的船隻“玄武”,卻只能讓“玄武”帶去他的思念。

還有一個不修邊幅的老漢立在赫連上的身邊,他是有些人眼中的奇才,也是有些人眼中的瘋子。

從赫連上五歲的時候,他便像這般一直默默地待在赫連上的身邊。

他是南朝的名士商軌,更多人卻喜歡叫他“商鬼”。

如今,他應了赫連上的請求,隨船前往大周,去教導玉寶音。

看著不遠處的滔滔江水,商軌道:“還是上公子對了,皇上對太子……那是愛之深責之切。上公子只要緊隨著太子……”只要真元帝能活到給太子鋪好的路啟用的那一天。

赫連上卻道:“走一步看一步,誰也不知天命是怎樣的。”

天命?確實是個惱人的東西。商軌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那麼…公子珍重!”

“先生也珍重,”赫連上嘴唇微動,最後也只是道了一句:“我給高遠公主的賀禮,先生莫要忘記。”

商軌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該忘記的忘記,不該忘記的……才要銘記在心。”

若是還有時間,赫連上定要和商軌辯一辯什麼是該忘記的,而什麼又不該忘記。

其實說都會說,只有事情到了個人的頭上才發現,想要記住的老是忘記,本該忘記的眨一眨眼睛就佔據了心。

赫連上目送著商軌登船,又目送著船走了好遠,他撥弄著手上的珠串,想著遠方的小丫頭此時在做什麼,又會是何種心情。

他還記得他娘改嫁那日,他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的孤單,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惶恐不安。

若是…此時他能伴在她的身邊……

***

沒有幾個小孩能有幸看見自己的孃親披嫁衣。

這是玉寶音此刻的心理。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看法不一,這取決於人的個性。

玉寶音看著身穿華麗嫁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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