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加快了幾根手指的動作。
她低著頭,全神貫注的弄,周遭的危險在在她眼中投不下影子。
秦城闖進屋子,看到這一幕,又是一痛。
“我來晚了。”秦城跑過去,展開了布要把蔣汐蓋住。
“別,”蔣汐轉了頭,“你先幫我把繩子解開。”
秦城馬上掏出準備好的刀子,劃了幾下。
繩子呼啦啦散開,蔣汐按了按手腕,靠著秦城站起來,咳了幾聲,說:“我走不了了,你揹著我。”
時間緊急,她還在不慌不忙的,秦城都要被氣死了。
可他還是彎下了身子。
蔣汐趴到秦城背上,然後拿過他手裡的布,把兩個人罩住,才說:“走吧!”
火已經竄到了屋子中央,尤珮坐過的那凳子瞬間便被火吞沒。而幸好這屋子角落裡的東西不多,秦城來的及時,所以,除了門口周圍的大火外,裡面尚算安全。
秦城緊了緊手,扭頭看看蔣汐,說:“我們出去了。”
他們兩個裹在一個老舊的床單裡,從屋內跑到屋外,像是經歷了許多許多年的時光。
因為走錯路晚來的齊易看到秦城揹著蔣汐出來的場景,倏地愣住。
秦城放了蔣汐到院外安全的地方,才發現她的臉上都是灰,神智也不清了。
“蔣汐,蔣汐。”秦城害怕她睡過去再不醒來,驚慌失措地喊:“你醒醒。”
“別喊了,你讓我休息一下。”蔣汐放鬆身體靠著秦城,閉著眼說:“我累死了也困死了。”也痛死了!
她昨天一夜沒睡,今天又繃緊了神經跟尤珮抗衡,加上剛才的情況,蔣汐只能說她是靠著一個秦城會救她的信念在撐著。
現在脫離危險,她也就撐不下去了。
蔣汐微笑著放心地昏過去。
懷裡的人沒動靜了,秦城嚇了一大跳,趕緊打橫抱著蔣汐上車。
他抱著蔣汐坐在後座上,揭開布扔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做檢查,蔣汐的手背磨破了皮,手腕處有青青紫紫的痕跡,頭皮全是紅的,額頭上掛著幾道傷口,也有點腫。
齊易把前後座之間的擋板降下來了,秦城想了想,脫掉她的大衣,把毛衣拽高了一點。
果然,蔣汐的身上也有傷,側腰處是一大片淤青,周圍其他地方青青紫紫,映著她雪白的肌膚,特別恐怖。
秦城怒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喉結動了動,眸子裡是尚未完全消去的怒火和驚懼。
把蔣汐的衣服整好,秦城伏身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帶路的男人趁亂逃了,但齊易記得路線,車子一路狂飆,幾乎用飛的進了醫院。
齊易在路上跟醫院這邊的人打了招呼,他們車子一停,那邊就有護士推著車把蔣汐接了過去。
因為來的路上蔣汐的體溫增高,手腳處的淤青也變得有些嚴重,秦城手一揮,讓醫生給蔣汐做個全身檢查。
檢查需要一段時間,秦城就坐在檢查室外面等,他頭髮滴著水,身上的名牌衣服又皺又髒,臉上一塊一塊的煙燻出來的黑色,看上去狼狽極了。
齊易打電話讓助理準備兩套衣服。掛了電話說:“你準備怎麼做,有需要幫忙的,我來弄!”
“謝了!”秦城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慢悠悠地擦著臉,表情是駭人的陰狠,“我會讓他們好好嚐嚐什麼是犯法的滋味!”
“至於主使者。”秦城若無其事地笑著說:“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齊易點點頭。
剛才他們兩個只顧蔣汐,忘了去找放火的人,當時火才燃起來不超過幾分鐘,放火的那個是走不遠的。
雖然錯失了良機,但齊易覺得他派去尋找的人應該能很快給出訊息。
蔣汐的檢查一個小時後完畢,她身上沒大的傷,只不過有點發燒,醫生護士上了藥後,把她轉移到了高階病房。
秦城讓齊易先回去了,他往公司打個電話,隨後坐在病床前陪著蔣汐。
她的傷口包紮過了,左手扎著針,秦城抬起她的右手,靜靜地回想一些事。
他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面試中心外面的路上,蔣汐後退時不小心撞到了他。
第二次,是在練習室,他打擾了她的練習。
那時他試探她,她卻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還要有個後臺,像秦總一樣的後臺。”
她是第一個在他面前敢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