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夏天……六月裡。”月白話說得斷斷續續,但是句句清晰,邏輯分毫不亂,“是娘娘身邊的夏玉樓夏公公派人來送了封信給我,信上說娘娘……念……念在我們在尚食局多年的舊時情誼,知道了我爹在宮外賭錢欠了鉅額的債務,願意幫我一把,只要……只要我幫娘娘做一件事,就幫我爹還清債務,還會額外給我一筆錢財。隨信還附了一包藥粉,說尚食局每天煮德妃娘娘的飯食時,叫我隨便挑一樣添一點兒進去,不會立刻有大的影響,也不會被人察覺或是檢驗出來。然後,等到……等到娘娘生產的時候,如果還有剩,就一次性全放進去,之後就算有人來查,也沒有證據,自然查不到我身上。我當時……覺得不大妥當,良心難安,但……但是,我爹好賭,我當年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進宮來的,所以娘娘這番話,對我……誘惑力很大,最後還是依言行事了。”
“那信是夏玉樓寫給你的?”韓震插嘴道。
月白顯然沒想到皇帝會向自己問話,一時間有些怔忪,但很快反應過來,搖頭道:“不是夏公公寫的,是娘娘的親筆信。”
韓震怒喝:“一派胡言,若是真有此信,怎地剛才沒人搜到。”
“因為……因為我已經將信毀了,我再傻再笨,也不會把這種信留在身邊……可是我認得娘娘的筆跡……”
韓震冷笑了一聲,轉頭向太后道:“母后,既是沒有證據,只聽她一面之詞,自是不能當真的!而且,那夏玉樓根本早就包藏禍心,在行宮時就曾模仿朕的筆跡,將端妃騙至野獸出沒的山洞裡,差點害她送了命,朕也因此而受了傷,之後他甚至還試圖行刺朕。若說他聽端妃命令害人,倒不如說是他自己動了歪心,偽造書信更合情理。”
太后沉吟不語。
韓震輕輕拽了巧茗一下,她會意,立刻起身跪到太后跟前,“太后娘娘,我沒有……沒有做過這種事,德妃姐姐向來對我照顧有加,我怎麼可能會以德報怨,還請太后莫要聽信讒言,還我清白。”
太后依舊不發話。
月白卻道:“……娘娘在信上說,自己有了身孕,擔心德妃娘娘在自己前面生下皇長子……封后……”
“母后,這就更是無稽之談了!”韓震拉起巧茗,“端妃剛診出有孕時,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