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一副上戰場的模樣,顧丹陽慵懶的點了個頭,“嗯。”
盛延軍深吸了一口氣,激動道,“那我上了啊。”
眼見步入舞池之後,盛延軍遲遲沒有動作,顧丹陽笑了笑,“怎麼了,不是想邀請我跳舞嗎?”。
可惜,盛延軍不知道某位爺的打算,此刻的他,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了幸福的泡泡中,站在顧皇后的面前,頗有些手足無措。
他剛剛從外面執行任務回來好伐!他怎麼就閒了呢!
天地良心!
若是盛延軍聽到某位爺的這番心理活動,絕逼會仰天長嘯,眼嘴齊抽。
仔細想想,這廝最近好像有點閒啊,也是時候,讓他出去做做任務了!
對此,盛世銘百分之百理解,但周身的冷氣兒卻是怎麼都止不住,看著盛延軍的背影,怎麼瞅怎麼礙眼。
她會答應盛延軍,分明就是不放心顧祈言,自己已經跟她跳過一輪了,如果再上場,難免讓人警惕,引人注意,所以,顧丹陽才會選擇盛延軍。
其實,盛世銘怎麼會不懂顧皇后的心思呢!
收到顧皇后的眼神,某位爺才算是被安撫了幾分。
說來,眼見顧皇后答應了盛延軍的邀約,盛世銘自然是極度不爽的,渾身的冷氣不要錢的往外冒。
顧丹陽嫣然輕笑,優雅轉身間,朝著某位爺遞了個眼神。
盛延軍聞言,這才反應過來,整個人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雙眼大亮的興奮道,“你答應了!”
顧丹陽笑了笑,“那走吧。”
眼見顧皇后突然跟自己說話,盛延軍激動之下,大腦短路,傻愣愣的點了個頭,“是啊。”
思及此,顧丹陽悠然側目,眉梢微挑,“盛二少,你剛剛不是想邀請我跳舞嗎。”
柳家恐怕還有其他的打算,很大可能是衝著顧祈言來的。
她總覺得這其中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柳如眉今天會來這麼一出,絕不是因為釋然放下,幡然醒悟,亦或是想要博人同情,讓顧家不忘愧疚。
今天的柳如眉,跟那天很不同。
看著二人的背影,顧丹陽墨色瀲灩的眸光暗色叢生:她雖然只見過柳如眉一面,但是從顧靜柔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看出,那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柳如眉的表現才是常態。
顧祈言和柳如眉已然是進入了舞池。
此刻,樂聲響起。
他趁著低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底精光閃爍。
柳明君身體幾不可查的僵了僵,垂首笑道,“顧老爺子說的是。”
顧元勳拄著柺杖坐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過就是跳個舞而已,如果如眉真能告別過去,的確是好事一樁,畢竟,人不能一直留在過去裡,該過去的,就該讓它過去,明君啊,你說是吧?”
眼見顧祈言點頭,柳明君歉然的看向了顧老爺子,欲言又止,“顧老爺子,你看這……”
“好,我答應你。”
畢竟,現在顧家和柳家明面上關係不錯,他對柳家雖然厭惡,可並沒有上升到有仇有恨的地步,最重要的是,顧祈言對家人十分看重,他不想讓顧家人下不來臺。
顧祈言的確是沒有拒絕。
現在人家主動上門,想要放開過去,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跟顧祈言跳支舞,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兒,擱誰應該都不會拒絕吧!
雖說顧長寧夫妻倆人都不在了,但這也不能怪柳如眉啊。
整個宴會大廳的眾人的看到這一幕,不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對柳家多了幾分同情,想想這二十多年來,柳如眉做下的荒唐事,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人家心裡頭的傷口太深了嗎。
柳明君聞言,深深嘆了口氣,目露心疼。
柳如眉不甘的哽咽道,“哥,我只是想跟小言跳支舞,圓個夢而已,跳完這支舞,我想我也就能……好好的跟過去說再見了。”
她的話音剛落,柳明君便出言訓斥,“如眉,你這是幹什麼?”
柳如眉說到這兒,控制不住的垂首,摸了摸眼角,這才抬眸道,“好在你回來了,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他,我希望你能圓我一個夢,一個二十多年的夢,我想請你跟我跳一支舞,小言,你能答應我嗎?”。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跟你父親的關係,當年……他答應過要邀請我跳一支舞的,可惜,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等到這支舞,長寧他卻已經……”
柳如眉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