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侄女,若再生個皇子下來,別說咱們這些個上不得檯面的,只怕是連皇后娘娘,也要退一射之地了。”
“才剛懷上,子醜寅卯還不知道呢,擔憂這些個有的沒的,未免太早了些。”俞馥儀笑了笑,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說的也是。”安淑妃附和了一句,眼睛朝坤寧宮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朝永壽宮的方向一抬,別有深意的說道:“橫豎有人比咱們更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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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女人個個都是影后,王皇后跟鄭貴妃著急不著急,面上是瞧不出分毫的,倒是斷了腿又大著肚子的秦貴人,不在啟祥宮安心養傷跟養胎,卻叫人用春凳將她抬了過來,裝腔作勢的說道:“嬪妾身上有傷,無法向娘娘行禮,還請娘娘寬恕則個。”
自個都是這麼個德性了,竟然還跑來請安,若出了什麼事兒,罪名豈不是要扣在自個頭上?王皇后皺了皺眉,抿了幾次唇才將怒意壓下去,這才開口道:“妹妹腿傷未愈,又是雙身子,本宮已免了妹妹的請安,妹妹怎地又折騰著過來了?若是磕著碰著了哪裡,可叫本宮如何向太后交待?”
這話說的高明,一來表明秦貴人有太后撐腰連皇后都要忌憚,二來點出秦貴人不被司馬睿待見的事實,否則皇后無法交待的便是他了,一冷一熱一褒一貶的,讓秦貴人臉上跟開了顏料鋪一般,變幻了數下,隨即變成一臉燦爛的模樣,笑嘻嘻道:“嬪妾從小就愛上牆爬屋的,胡打海摔慣了,不過是斷條腿懷個胎,算不得什麼,豈能因此便偷懶不來給娘娘請安?”
王皇后險些給氣笑了,僵著一張臉,嗔道:“妹妹不心疼自個,太后還要心疼呢。”
秦貴人擰眉沉思了片刻,這才一臉為難的說道:“娘娘說的是呢,總不好叫她老人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