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聽了她們的話,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她們是為財而來,而且還打著三叔和四叔的旗號,說三叔和四叔出事了。
她有些鬧不明白了,分家的時候,足足幾萬兩銀子,這才分家一年不到,難道就被他們揮霍一空了嗎?又來要銀子了。
而且這兩位嬸嬸,真不愧是便宜祖母的親侄女,那神情,簡直和便宜祖母一個樣,連說話的語氣都差不多,說出來的話也都是不中聽的。
這哪裡是來借銀子啊,這簡直是來要的,而且還是強要,不給不行的那種。
她就知道,便宜祖母白氏是靠不住的,遲早還要回來麻煩他們一家子,這不……才分家一年不到,就來要銀子了,該怎麼說他們呢?還真是不要臉。
“四弟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實話告訴你們,去年分家的時候給三弟和四弟的銀子,都是我們好不容易湊齊的,如今是再拿不出銀子來了,你們請回吧。”高氏怒氣衝衝的說道,她本不是心狠之人,但此刻真不想拿一兩銀子給這兩個女人,就怕是個無底洞,一次次的來要。
更何況她也沒有說謊,靳家就那麼多營生,除去一大家子的開銷,真沒有多少結餘了,更何況去年她家老二也成親了,家底都沒了。
“沒銀子……。”白家姐妹聞言相似一眼,臉色變了變。
至於靳水月家大伯和父親,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為這兩位大老爺們根本不知道家裡有沒有銀子,只要是有關銀子的事兒,一律是媳婦拿主意的。
“公中沒有銀子,也說得過去,母親說了,靳家產業不多,又分給了咱們一些,不過……。”三嬸嬸白珠說到此話鋒一轉,看向靳水月笑道:“郡主倒是財源廣進,相信也不會在乎兩萬兩銀子,郡主……你家三叔和四叔闖了禍事,今兒個去買古董時,不小心把人家的貨架給撞到了,這會子人家叫咱們拿兩萬兩銀子去贖人,就請郡主幫幫吧。”
靳水月聽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她有錢是沒錯,兩萬兩銀子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大數目,可憑什麼她們要的這樣理直氣壯?
“做嬸嬸的,和一個孩子要錢,也不嫌臊得慌。”胡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話一點兒都沒有客氣,語中滿是冷意。
“二嫂這話就見外了,水月身為郡主,身份貴重,手裡頭產業又多,咱們一大家子,如今就這丫頭最富有,咱們也只能找她借了。”四嬸嬸白玉笑著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貪婪之色。
“咳咳……。”靳水月聞言清了清嗓子笑道:“兩萬兩銀子,的確是個小數目,我只要吩咐一聲,奴才們立即就能準備好。”
“那就多謝郡主了。”兩位嬸嬸異口同聲道,臉上滿是喜意。
“三嬸嬸,四嬸嬸,你們聽我把話說完。”靳水月非常不喜歡人家打斷自己的話,更何況是這兩個人,她說到此臉色一沉道:“銀子我是有,而且不缺這點,不過……我為什麼要給你們?”
白珠和白玉聞言呆了呆,白珠身為姐姐,心思也靈活一些,連忙道:“郡主,你三叔和四叔如今被人扣下,還等著銀子救急,你……。”
“那關我什麼事兒?我們已經分家了,該給你們的東西都給了,已經仁至義盡了,麻煩兩位嬸嬸,以後沒事不要到靳府來,我聽說你們把靳家別院的牌匾換成了靳府……你們也自立門戶了,一切都和咱們無關了。”靳水月冷笑著說道。
“不錯,管家,送客。”高氏立即順著侄女的話說道。
“既然分家了,那便是兩家人,的確沒有什麼來往的必要了,兩位弟妹請吧。”胡氏也冷笑著說道。
白珠和白玉到底年輕些,比靳水月也不過大了一兩歲,還不至於像白氏那樣撒潑,便起身氣呼呼往外走了。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兒?母親不是說銀子很好要嗎?”才出了門,到了院子裡,白玉便忍不住抱怨起來。
“別說了,靳家人都小氣,怪不得母親不喜歡他們,算了,回去請母親過來吧。”白珠有些無奈道。
而屋內,靳水月一家子都沒有跟出去送客。
“老爺,日後遇到這樣的事兒你們就不必慣了,讓我和二弟妹出面就是了,你們這些男人,也不好拒絕。”高氏看著靳治豫,低聲說道。
“好。”靳治豫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方才若不是他家夫人及時趕來,他怕是都要被兩位弟妹逼得答應了。
“可是……三弟和四弟會不會真的出事了?”靳治雍在一旁說道。
“不可能。”靳水月看著自家父親,眼中滿是鬱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