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願賭服輸,刀在這兒,自己留下一隻手吧。”九阿哥從奴才手裡接過了一把大刀,砸到了地上,厲聲喝道。
在他的地盤裡,有人敢來挑釁,他便要將之摧毀,不然他的臉面往哪兒擱?
縱使今日之事是他們有錯在先,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將錯就錯了。
看在落在自己腳邊的刀,小胖子咬了咬牙,一把就將刀抓了起來,猛的一揮,直指九阿哥,嚇得九阿哥一下子就要拔出自己防身的匕首。
小胖子瞪著九阿哥,義憤填膺道:“我知道了,是你故意耍我的。”
“這小子還真是大膽,竟然拿刀指著本皇子。”九阿哥見此笑了起來,正欲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八阿哥輕輕拉了一下。
“夠了九弟,今兒個大夥都喝醉了,此事明日再解決也不遲。”八哥看著九阿哥,語氣十分溫和的說道。
事實上,眾人今兒個是喝了酒,但是絕對沒有醉,此刻都是清醒的,八阿哥之所以這麼做,只是不想把事兒鬧大而已,給個教訓,一會拉出去揍一頓也就罷了。
“不成,敢來我這兒撒野,我斷然不會饒了他,此刻他若是敢砍下一隻手來,我便作罷,若是不敢……我必定查出這小子的底細,讓他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九阿哥卻不幹了。
“四哥,要不咱們救下這小子?”十三阿哥低聲說道。
四阿哥聞言正欲說些什麼,便聽小胖子大叫一聲道:“好,願賭服輸,小爺我今兒個認栽了,別拿我的家人說事兒。”
就在眾人還在感嘆這小屁孩膽大時,他已經閉上眼睛揮起了刀要往自己手上砍下去了。
正在看熱鬧的眾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四周的姑娘們更是失聲尖叫起來了。
眼看小胖子的刀就要落到他手腕上了,卻從側面飛來一個花瓶,砸到了小胖子身上,他身子一歪,刀就落到了地上,也沒有砍在手上了。
看著大刀落到了地上,趕來的靳水月鬆了一口氣,只覺得腿腳都有些發軟了,若不是身邊的妙穗及時扶住了她,靳水月肯定都要倒在地上了。
天知道,剛剛那一幕真是嚇壞了她,若不是她急中生智,順手拿起一旁的花瓶砸了過去,樹畹的一隻手可就沒了。
“姑娘……小姐……這兒您不能進,咱們這兒不接待女客的,您若是真想找幾個哥兒玩,咱們隔壁不遠處的鳳月閣倒是接待女客。”就在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暫時驚住時,方才被靳水月甩開的小管事這才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滾……。”靳水月忍不住回頭狠狠的瞪了那管事一眼,順手抓起另一個瓷瓶就砸了過去,嚇得那管事趕緊躲開。
聽著瓷瓶發出的清脆響聲,還有些愣神的眾人才醒過神來了。
“三……三姐姐……。”小胖子也嚇得有點兒回不過神來了,他看著自家三姐姐,本想辯駁幾句的,可看她眼中滿是怒火,他什麼都不敢說了。
“靳樹畹。”靳水月怒氣衝衝走了過去,伸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在氣頭上甩人家耳光,要知道剛剛那一刻,她嚇得魂都要掉了,若樹畹真的失去了一隻手,那她這輩子都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平心而論,靳水月真的很疼這個小堂弟,換做是平時,讓她動他一個手指頭,她都捨不得,但是現在,她真的很生氣。
“三姐姐,我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胖子這回真的被嚇到了,他摸著很疼的臉,看著自家三姐姐,顫聲說道。
“誰叫你來這種地方的?你今年才幾歲?誰叫你和人打賭的?誰叫你拿刀砍自己的手?”靳水月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覺得自己氣的都快冒煙了。
“你是白痴嗎?輸就輸了,為何要砍自己的手?你以為這是什麼?”靳水月忍不住拉住了靳樹畹的手,低吼道:“你以為這是豬蹄子嗎?沒了再買一個回來?”
若換做平日裡,自家三姐姐這麼說,靳樹畹一定笑得東倒西歪,但是現在他真的什麼都不敢說。
他也知道自己理虧了,也知道自己犯傻了,三姐姐那一巴掌,真把他打醒了。
“匹夫之勇,我們靳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蠢貨。”靳水月氣的抓狂,不過下一刻,她卻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大刀來。
“三姐姐你要做什麼?”靳樹畹被嚇到了。
“即便你是個蠢貨,可也不是旁人能夠欺負的。”靳水月說到此轉過身看著有點傻眼的九阿哥,輕輕揮了揮刀,絕美的小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九爺